終於到開學那天,學校的安排,我和凱晙在後台準備完上台表演了。燈光亮起來,隨著樂曲我和凱晙在舞台開始了練習多日的雙人舞,這支舞蹈我和凱晙融入了很多內心的情感,舞蹈在我們兩個人的詮釋下也就有了靈魂。一年來的艱苦練習讓我們在此時此刻成為了學校眾師生的焦點,當然很少人會知道我們台下流了多少汗水。
我們完成了最後動作,這支舞結束了。氣踹籲籲準備下台的我看到了台下一年未見的禹可,他比以前高了,棕色的斜劉海蓋住了他的前額,五官越發明顯帥氣,微微揚起的嘴角和帶著開心的笑眼還是依舊讓人感到溫暖。我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變化就被凱晙拉著退場了。
開學典禮結束了,身穿一致校製服的人群很快在操場上散開了。
從高一的6個班到現在高三的3個班級,班級在減少,也就在意味在這條追夢道路上的人減少,堅持和放棄,往往是外界或內心所選擇的,而我選擇了前者。高三A班,我的新班級。說不出什麼心情,禹可和凱晙都在A班。
像以前一樣,我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就成功引來同學們的目光,隻是似乎少了以前的嘲諷意味,而多了驚訝與討好,可卻讓我感覺比以前更令我惡心。現在在這些人中卻隻有一個人令我感覺是舒服的,還是像以前一樣如陽光般照亮我心中的黑暗。禹可…我見到你了。
“幹嘛在這裏傻站著”突然有人摟住我的肩,滿臉笑意“老師都快來了!”
我把視線從禹可身上轉到旁邊的凱晙“你幹嘛!嚇死人!”又刻意地掙開凱晙的手臂。
凱晙像個小孩子一樣委屈地撅著嘴巴,順著我剛才看的方向看去,焦點定住,臉上很快消失了剛才的笑容,微微感到有火藥味。看向禹可,禹可也隻是坐在位子上與凱晙惡狠狠地對上。
“那個……”為了不讓這僵局持續下去,也為了避免同學們的猜疑與強大的八卦能力,我不自然地笑著“凱晙~你坐哪兒啊~”
“你坐那兒?”凱晙移開了與禹可的對峙眼神,笑得歡喜地看著我“我跟你坐一起!”
“這……不好吧!”換我為難了。
“沒什麼不好的!在英國我已經習慣了,我們坐一起就能想以前一樣互相照顧啦!”說著又搭上我的肩找起了座位。
看向禹可,他臉上沒有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我們,然後埋頭用筆寫字,我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寫還是怎樣。我用手肘狠狠地往凱晙腹部就是一記,惡狠狠地用眼神瞪著凱晙,‘敢得寸進尺你死定了!’
凱晙疼得捂住腹部,用憋屈的表情像我示意,‘我是在幫你,你這麼能這麼對待你恩人’。
我勉強地抽搐了一下嘴角,‘謝了’。轉身留下凱晙自個找位置。
現在的我是不是該履行那個黃昏下的約定呢?那個約定曾讓我那麼激動,曾讓我那麼執著……風兒輕輕吹拂著鬱鬱蔥蔥的樹葉,發出的樂音還是那般好聽……等了一年又回到了這個一抹餘暉下的秘密基地……
“昱 苧?”男生試探性地向我打了招呼。
雖然聲音比以前渾厚了一些,但那充滿魅力的聲音,是他!我又蹭的站了起來“哦…到!”
禹可用驚訝的眼神把我從頭掃描到腳,又難以置信地問“昱苧……真的是你嗎?”
“嗯。禹可……你……最近好嗎?”我支支吾吾地問,多想聽你說說你這一年來的故事。
“嗯……你好嗎?”他轉而坐下了長椅,語氣顯得落寞。
沒有跟我說你故事,反而問我好不好,我可以認為你和我關心你一樣關心我麼。我看了看他,也坐了下來,實在不知所措。
“這一年來你應該很累吧?”禹可靜靜地看著我道。
這一年來真的很累,可是我要怎麼跟你說?為了你我努力地減肥,即使每天不怎麼吃喝卻還要堅持著大量的運動,雖然你不在我身邊,滿是疲倦委屈隻要想起你我就會充滿力量,這一切的一切你真的能感受到嗎?我卻隻能無奈地化成一個字“嗯!”,你沒有回答其實也是跟我一樣內心想訴說出來,但最後都隻能無奈地用‘嗯’結束吧。
“對不起!”禹可淡淡地說道,卻又是滿滿的愧疚。
“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表達我此時沉重的心情,思緒混亂無比。為了約定我堅持了一年,可現在這麼一個表白我卻無法說出口,為什麼?
禹可看看我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待什麼。田昱苧!隻要你現在說出來了你就能得到肯定的回答了,是害怕再次被拒絕麼?我還是沒敢說出來。禹可見我長久沉默期待也就一點點在臉上消失,最終隻是看向別處。我們就這樣都沉默了,沒想到再次相見會是如此場麵,但一切都是自己沒履行承諾造成的。禹可,給我一點時間好麼?我好像還沒能做好準備再次表白,我好害怕你的期待是我的錯意,我好害怕再被你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