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呼喚(2 / 3)

湯海露嗬嗬一笑,花枝招展地指了指廚房裏麵,眼神有點詼諧,道:“裏麵那位才是真正的主人嘞。”

段一林雖然臉上又是淡淡一笑,但是他心裏感慨頗多。其實,湯海露又何嚐不是呢?兩人仇怨總算在一笑之中化作春風了。

段湯兩人在門外聊著的時候,廚房裏走出了蘇小小,那女子已一派廚娘的裝扮,人間煙火般的美更是不可方物。她羞澀澀地朝段一林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又獨自進廚房裏忙了起來。

好大一會,豐盛的午餐一一上來。湯海露首先開了一壇自己釀的酒,道:“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今天大家不醉不歸。來,給你們滿上!”

酒過三巡之後,三人皆是不勝酒力,大家都昏昏欲墜。不過像段一林那樣的修行之人,其實喝多少酒都奈他無何的,隻要他稍用真氣便能*出。但誰要是真正想喝酒的話,根本不必要做那樣的事。

湯海露滿臉通紅,雙眼散發明亮的光采,道:“今天過來有兩件事,一是感謝你,二是給你牽紅繩來著。你可想過成家?”

段一林心裏有點震撼,酒意清醒了很多,看著迷離羞澀的蘇小小,他已知道是什麼回事了,於是淡淡道:“我漂泊半生,四海為家,最後也無非想有一個簡單的家而已……”

湯海露未等段一林說完,便搶道:“那就行了。段兄弟,你覺得小小怎麼樣?你喜不喜歡?”湯海露說著,也不顧蘇小小無地自容的羞澀,拉著自己與人家當麵“對峙”。

段一林心裏有點淩亂,看著蘇小小萬分羞澀的形態,緩緩道:“蘇姑娘閉月羞花,端莊賢淑,誰人不喜?隻是,我心係過往,留連當初,早已心靜如水……”

蘇小小一聽這話,心如寒冰,眼淚滿眶,緊緊地抓住了湯海露的手,可見她內心的激動。湯海露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過往早已過去,人怎能停滯不前呢?我與小小遠離中原,相依為命多年,她從不心儀別人,隻對你刮目,你忍心辜負?”

段一林淡淡一笑,但笑容裏有諸多的無奈,道:“我性命輕賤,注定一生漂泊,不敢辜負他人的青春。兩位姑娘的心意,在下已領。”

湯海露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蘇小小搖了搖她的手,隨即自己也擦幹眼淚,抬眼看著段一林,道:“守護師如同天人,小小不敢奢想,忘記不快,我們喝酒吧。”說著生硬地笑了笑,猶如一朵幽怨的玫瑰,立即朝段一林滿上。

湯海露知道事情渺茫,內心哀歎了一下,也埋頭喝了起來。三人都各有心事地喝起悶酒,心如煩泥,很容易便讓酒意醉心,不久三人都迷迷糊糊起來。

逝去的,不可再追憶。竟然如此,那就懷念吧。

段一林隻覺得思憶太痛苦,所以他醉得特別的厲害。時光大抵回到了邊陲,也回到了滄桑,許許多多的笑臉都在定格。而溫馨的夢境猶如一雙溫柔的雙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龐,久違的溫情,掀開了漂泊不定的心,感受到了深深的呼喚。

當他醒來的時候,自己不知何時睡到了床上,而湯海露和蘇小小都不見了蹤影。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條,隻是床頭多了一束野花。

段一林並不理會酒後的頭疼,隻是怔怔地凝視那束花,許久。

“吱呀”,木門打開。屋外陽光柔和,白雲飄飄。

段一林眺望遠方,忽然有股深深的想念,他默默地念著,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雲端。

楚家莊。

楚湖沐浴著春光燦爛的三月風光,湖邊的百花爭先開放,濃鬱的花香在風裏飄散。毋庸置疑,這是一個非常適合踏春的好時機。往年,三月初三,楚家莊裏都會舉行熱鬧的踏春搖船活動,每逢這時都是熱鬧非凡的。

隻可惜,今年的三月初一,楚家莊便收到了一份精致的戰書:“三月十五,惡龍襲莊。

落款人:青龍”

原本像楚家莊如此名望的江湖家族,收到別人的戰書是很平常的事兒,即使敵人再大,也絕對不會亂了手腳。不過這次楚家上下卻頓生惶恐,早早就準備起了防備。其實,早在一個月前,蜀山佛門和無情穀相繼收到這樣的戰書,而這兩派也相繼地被東龍堂攻下,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近一年來,江湖上早就風雲變化了。據說東龍堂的青龍“魔咒惡龍”的魔法大功告成之後,所向披靡,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便統一了魔道。最近一個月不到,便連續破了正道的兩大門派,令正道人心惶惶,個個自危。

在此期間,正道中的翹首也集聚在滄桑峰上商榷大事,大家想合四方之力把東龍堂攻下,以免蒼生覆滅。聽竹剛接滄桑掌門不久,便遇這樣的大事,實在令他感到頭疼。能不能攻下東龍堂他內心一點底也沒有,重要的是滄桑派經過前年的大戰之後,元氣大傷。滄桑派的支柱長空也負傷歸隱,更令人心寒的還是鎮山之寶九天神罡卻不知所蹤,追查了整整一年都杳無音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