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為人民鞠躬盡瘁(1 / 1)

焦裕祿帶病下鄉暈倒之後,被立即送往醫院,經醫生診斷,必須馬上轉院。

在去開封治病前夕,焦裕祿放心不下剛剛取得進展的除“三害”工作,他找這個談談,那個問問,把縣委的工作做了細致的交代和部署,一直忙了一整天,直到夜深人靜,才拖著疲憊、酸疼的身子回到自己家裏。

3月23日,焦裕祿要到開封去治病了,心裏有一種強烈的失落感。他望著戰鬥了幾百個口日夜夜的蘭考大地,充滿了無限的依戀之情:“不!我一定要回來,和同誌們一起除‘三害’,戰天鬥地。”焦裕祿臨上火車前。又把除“三害”辦公室主任叫到跟前,說:“除‘三害’是蘭考人民的迫切要求,是黨交給我們的光榮任務,你們一定要搞好,我看病回來,還要聽你全麵彙報除‘三害’的進展情況哩!”

焦裕祿說話聲音不高,卻敲動了每個同誌的心弦。

焦裕祿由開封又轉到鄭州河南醫學院附屬醫院。經醫生診斷,是原發性肝癌,病情十分嚴重。黨組織為了挽救焦裕祿的生命,又把他轉到北京診斷治療。在北京,幾位有名的醫學專家經過會診,開出了一張診斷書,上麵寫道:“肝癌後期,皮下擴散。”這是不治之症啊!當時,醫院沒把這個診斷書給焦裕祿看,給他的是另一張:“嚴重肝炎,注意休息。”

陪同焦裕祿去治病的同誌,決不相信這個診斷書,人像傻了似的,連聲問道:“什麼?什麼?”醫生懷著沉重的心情,說:“焦裕祿同誌最多還有二十天時問,趕快送他回去吧!”這位同誌一聽,放聲痛哭起來,他抓住醫生的手,說:“醫生同誌,我求求你,我懇求你,請你把焦書記的病治好,我們蘭考是個災區。蘭考人民離不開他呀!”

醫生說:“癌症現在還是一個難題,不過,我們醫務工作者,一定用焦裕祿同誌的革命精神,盡快攻占這塊高地。”

焦裕祿又被轉回到鄭州,進行人道治療。醫生把焦裕祿安置在一間隔音的房間裏,對他說:“你要是疼得厲害,就放大聲喊吧!”但他始終沒有呻吟一聲。

焦裕祿的病終於到了最危急的關頭,醫院連續發出病危通知。縣上不少同誌去鄭州看望他。他總是不談自己的病,先問縣裏的工作情況。他問:“張莊的沙丘封住了沒有?趙朵樓的莊稼淹了沒有?秦砦鹽堿地上麥子長得咋樣?老韓陵的泡桐栽了多少?……”他要同誌們帶一把秦砦鹽堿地上的麥子給他看看,還特別囑咐一個同誌轉告縣委:把他沒寫完的那篇文章繼續寫完。

5月初,焦裕祿病情垂危!省、地、縣委的領導代表黨組織去看望他。焦裕祿掙紮著拉住領導同誌的手,問道:“我的病到底還行不行?”領導同誌懷著沉痛的心情,對焦裕祿說:“裕祿同誌,黨為了治好你的病,’盡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你有什麼話要說,就向組織上講吧!”

焦裕祿聽了這個消息,稍稍振作一下精神,拉著省委領導同誌的手說:“感謝黨組織對我的關懷,我沒能很好地完成黨交給我的任務,沒實現蘭考人民的要求,心裏感到不安。”

省、地委的領導說:“裕祿同誌,你已經出色地完成了黨的任務,你已經把畢生的精力,獻給了黨和人民,你不愧為一個真正的共產黨人。”

這時候,焦裕祿是多麼想和黨多說幾句話呀!可是,他舌硬氣短,隻是斷斷續續地說:“蘭考是個災區……我死了……不要多花錢。我死後……隻有一個要求……要求組織上把我運回蘭考……埋在沙丘上……活著我沒有治好沙丘……死了……也要看著蘭考人民把沙丘治好。”

1964年5月14日清晨,焦裕祿同誌的心髒停止了跳動。

一個優秀的共產黨員、偉大的共產主義戰士、毛澤東同誌的好學生,走完了他那完全、徹底為人民服務的光輝一生,與世長辭了!

這一年,他才42歲。

他死後,人們在他的病床枕下發現兩本書:一本是《毛澤東選集》,一本是《論共產黨員的修養》。人們還在他的日記本上,看到了這樣一段話:“我想,作為一個革命戰士,就要像鬆柏一樣,無論在烈日炎炎的夏天,還是在冰天雪飄的嚴冬,永不凋謝,永不變色;還要像楊柳一樣,栽在哪裏活在哪裏,根深葉茂,茁壯旺盛;要像泡桐那樣,抓緊時間,迅速成長,盡快地為人民貢獻出自己的力量。”這就是焦裕祿一生所走過的道路的最生動的寫照。

焦裕祿不愧為黨的好幹部,不愧為人民的好兒子,不愧為縣委書記的好榜樣。他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戰鬥的一生,光輝的一生。他沒有死,他永遠活在全國人民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