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很暈,勉強坐了起來,發現床頭櫃上的杯子是空的,欲要起身倒水,這時手機響了。
她看也沒看接了起來,“喂。”嗓音嘶啞,軟綿無力。
君喻一聽便聽出了不對勁,舞動的筆尖停住了,“你怎麼了?”眉頭微蹙,語聲擔憂。
“頭很暈,很難受。”她皺著眉頭,喉嚨裏說不出話來。
君喻立刻起身拿起車鑰匙,“你先躺下休息,我馬上來。”
待君喻帶著老宅的家庭醫生趕來時,她燒得體溫很高,迷迷糊糊不省人事。
他守在一邊,看著醫生為她診療,量體溫,擦酒精,輸液······,一係列忙活下來,夜已經深了。
“體溫基本控製住了,還需觀察。”醫生最後得出結論說道。
君喻點了點頭,坐在床邊看著她,注意著她的體溫變化。
東方初曉,日月倒換,一宿過得很快。
何姿是能感受到他就在她身旁的,一種安心的味道,仿佛觸手可及,好想就這樣沉溺下去。
君喻撫上她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差不多。
在他微涼的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時,她就醒了,睜開眼望著他,朝陽浸染,白色襯衫鍍上了金色,好看得很。
“醒了?好些了嗎?”他神色柔和,稍許放下了心。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望著他的視線不曾離開過。
君喻起身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梅婧淋了雨健康得很,你淋了雨發起了高燒。”話聲平淡,似是無意。
聽他一說,她想起了昨天的事,越想越覺得倒黴,好心前去解憂,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早知這樣,就不去趟那渾水。”
“梅婧受點難無礙,隻要喝完酒醒來就沒事了,死不了,你也不用怕出什麼事,韓逸舍不得。”他淡淡的說道,不以為然,早已習以為常。
何姿此時知道冤死是什麼滋味了,接到那通電話還以為她會出什麼事,是自己在杞人憂天。
“下次,在接到她這樣的電話,就當是個笑話,一聽而過,不用理她。”君喻心疼的還是何姿。
她長了記性。
“何姿,對自己好一點,好不好?”他盯著她的眼睛,說得很認真,隻是讓她對自己好一點。
她好,他就好。
發燒才好,中考體育的日子已來了,當日烈日當空,天氣熱得很。
君喻放心不下她的身子,對她說:“下次補考好嗎?”
她無所謂地搖搖頭,“沒事,要去參加的。”
君喻早已料到是這樣的回答,何姿是堅強的,不會輕易退縮一步,一定是要前進的。
他便陪著她一起去參加體育考試,看著她進去,在場外等待著她出來,看著腕表上的時間。
場外有不少陪伴前來的家長,在場外等候著,烈日酷暑,難免有些難過。
時間離考試開始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半小時,考試未結束。
“君喻哥,你怎麼在這?”驀然,身後響起清脆的嗓音,夾雜著高興。
傅念晴意外能在這裏這麼湊巧遇見他,快步走上前,嘴角染上了笑意。
君喻望了她一眼,“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