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T市的天氣有點熱,明明夏天都已經走了,不知道溫度為什麼還沒降下來,這天,難得地下起了小雨,天空烏雲厚積,雨淅淅瀝瀝下著,地上濕了大片積起了水。
何姿挺喜歡的,起碼沒看見藍天是好的,連帶著也可以不用看見太陽,涼爽了很多。
君喻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驅車赴了傅家。
聽寧單說,這幾天傅施年的心情很不好,對人發了脾氣。
傭人見他來了欲上樓告訴,被他拒絕了,君喻獨自走上樓梯,朝書房走去。
傅施年沒有出門,君喻敲了敲書房的門,頓了一會兒,打開了房門。
傅施年站在窗前,背對著他,修長的背影站得挺直,一動不動。
聽見門開聲,語聲有些陰沉,剛要開口斥責,轉身見了是他,便止了聲,“你怎麼來了?”
君喻走上前來,“順路過來看看你。”
傅施年不說話了,站在窗前看著。
過了一會兒,還是君喻開口了,“那晚在KTV何姿是你送她回家的吧。”語聲極淡,讓人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那天晚上,傅施年回想起略覺嘲諷,自己好像個傻子,被一個女孩毫不留情推開後居然還念念不忘,“嗯。”
“你是不是和她說了什麼?”若能仔細聽,便會發現君喻此刻的聲音裏夾著冷意,望著他帶傷的嘴角。
傅施年轉頭看著他,“怎麼說?”
君喻冷漠地看向窗外,雨絲飄零,天色挺暗的,“你喜歡何姿。”
聽他如此篤定,他的心事被放大擺在了眼前,“你知道了?”被君喻看出,他也不覺奇怪,君喻不是常人,一絲一毫神色舉動都能被他探出裏麵隱藏的秘密,看出常人看不出的。
“外麵還有很多女孩,她不行。”君喻絕然一語定下,話語簡短卻不可忽視裏麵蘊含的呼嘯海浪。
傅施年不知他為什麼會這樣說?怎會答應,“因為她有男朋友嗎?”反問道,頃刻嘴角彎起,“說實在話,我很喜歡搶,特別是搶來的東西,比一帆風順更有成就感。”
傅施年喜歡掠奪。
上小學時,一次次體育課上,男生一起打籃球,傅施年總是球搶到最多的那一個,扣籃扣得最多,打敗了很多對手,得分遙遙領先。
君喻打籃球的技術也很好,和他不相上下,偶爾和他同在一個籃球場上,得低分也不慌不忙做到從容應對,總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勢,改變結果。
結果是君喻贏。
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隊裏,永遠都是敵方。
熟悉的人總是說,君喻生來就是傅施年最大的對手,這樣的兩人怎麼就成了朋友。
更多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父母是世交,來往密切,關係非凡,所以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
漸漸的,君喻打籃球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不怎麼打了,籃球場上傅施年成了長勝者,永遠是贏的一方。
“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嗎?一定要是她了嗎?”他話鋒銳利,眸子十分清冷。
傅施年點了點頭,認真了,他那晚回來時想了很久,過了很多天發現還是放不下,第一次為一個女孩糾結了,不會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