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人群看向他們,樂寶兒頑強得很,不肯走開方子城一步,笑臉燦爛,總算如願。
這樣執著勇敢的女生,不多了,有時覺得像她一樣活著,也沒有什麼不好,隻是希望她的這份美好不會因為歲月的打磨而沾上塵埃。
她坐在光線較暗的角落裏,看著他們,也看著杯子裏的開水漸漸變涼。
這場晚會,最顯眼最亮麗的人無疑是傅念晴,輕易奪走了所有人的顏色,總是高傲而自信的,話語清晰悅耳。
何姿無心和她搶奪眾人的注意力,也無心去和她有太多的見麵交集。
可是有很多事不是隻有無心就可以的。
她起身去衛生間。
隔著隔板她聽見了洗手池邊女生的閑言碎語,她們說得肆意。
“感覺君喻是真的喜歡何姿,那天下雨,我親眼看見君喻竟然彎腰替何姿換鞋,當著眾人蹲下身。”
“也是,君喻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後還細心地幫她係上扣子,那神情可不一般,撐傘離開時,大半的傘居然都放在了何姿頭頂上,自己淋濕了大片。”
“真羨慕她,看來傅念晴也很一般,之前傳言她和君喻的事不可信,如今一看怎麼可能。”
“雖見過君喻和傅念晴說話,但何時做出如此親昵的事來?”
······
君喻那日雨天的動作,直接粉碎了一些不實惡意的傳言。
兩個女生說了一會兒離開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出乎意料的,在洗手池外碰見了傅念晴,她直直地站在那裏看著她,看樣子已經站了一會兒了,剛才的議論被她聽了去了。
傅念晴的目光不善,仇視的成分居多,視她為仇敵。
她旁若無人地彎腰洗著手,在清水中認真洗著,從容鎮定。
“何姿,你不要太得意!”在她洗手時,傅念晴狠狠地說道。
何姿看著鏡子中的傅念晴,“我沒有得意。”她並沒有很得意,在刻意和她炫耀著什麼。
“時間會改變很多東西,明年,後年,我就不信你依然可以和他安穩地走下去。”傅念晴是不相信的,他們兩人不會走得太長久。
這語氣太篤定,沒有一絲質疑,或許她本就在盼著發生這樣的事。
她洗好了手,抽出紙巾擦拭,“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們怎麼樣是我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
傅念晴的語氣很壞,“沒有人會祝福你們,隻有我才配他,是你生生搶走了我的位置,你和你母親一樣,怎麼都那麼喜歡搶別人的男人?”
照她的話聽來,好像她才是君喻的正室妻子,而她何姿反倒成了第三者,和她的母親一樣。
“你的位置?你在他心中的位置在哪裏,我為什麼沒看見?隻有你才配他?君喻他要嗎?世上好女子千千萬萬,憑什麼就你配,你說我搶走了你的男人,君喻怎麼就成了你的,如果是你的為什麼我會這麼好搶?”何姿的語速始終平穩均勻,不急不緩,就算是一個個強烈的問句都能說得如此緩慢,緩慢而又折磨人心。
傅念晴被她的一番話氣得不輕,似乎有一把掐死她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