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他,回答道:“今晚我來做飯。”
“你做?”他反問道。
“嗯,想做。”她淡淡笑著,語聲溫和。
“好,我有口福了。”他應允了。
她去廚房做飯,君喻在沙發上等著。
待她把飯都做好,要去叫他吃飯時,才發現君喻不知何時已在沙發上睡著了。
何姿轉身去臥室拿了一條薄毯子,輕輕蓋在他身上,坐在地毯上,支著頭靜靜看著他。
君喻無論是醒著,還是在睡覺時,不可否認,長得都好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她發現自己和他在一起已經有了些時間,但還是會常常看著他的臉出神發呆,總是少不了他的逗趣。
她閑來無事,去找來了一張白紙和一根鉛筆,盤腿坐在地毯上,對著他的臉拿鉛筆畫了起來,紙上的輪廓線條清晰明朗,淡淡的筆尖沙沙聲聽來很是靜心。
不時抬頭看著他,不禁放慢了動作,生怕會因為筆尖的滑動弄醒他。
一幅素描畫沒怎麼用橡皮擦拭修整過,全是一次手工,承認畫工不怎麼樣,但還是清晰地畫下了他,與其說是躍然紙上,不如說從腦子裏全然複製了下來罷了。
他睡得熟,呼吸淺淺。
紙上鉛色的線條輪廓看起來很是愛不釋手,看了好一會兒。
最後,她居然看著畫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深夜,是君喻醒來,抱起了她回臥室,頗有些無奈,說不得。
被他抱起來時,何姿迷迷糊糊醒了,手裏的畫在胸前握得緊,“你醒來了?”
“嗯。”他要是再不醒來,她估計就要在地毯上睡一宿了。
他很慶幸,幸虧當初買了地毯鋪在地上,這要是冷冰冰的地板,她睡了豈不要發燒生病了?
“菜都燒好了,你還沒吃飯呢。”她忽然又想了起來,喃喃道。
“待會就吃。”抱她回到臥室,輕輕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接觸到柔軟的床,何姿的睡意如潮水般湧來,眼皮越來越重,不覺什麼,睡了過去。
她似乎忘了一件什麼東西。
早上醒來時,她隱隱約約又猛地想了起來什麼,趕忙在床上床下找了找,又在客廳裏轉了好幾圈尋找,都不見蹤影,納悶那幅畫究竟去哪了。
“找什麼呢?”見她來回走了好幾次,君喻出聲問道。
她怎麼肯說出口,忙搖了搖手,“沒事,隨便看看。”
君喻彎起嘴角,不慌不忙,“那你接著看。”
何姿找遍了每個角落,就是不見那幅畫,看了看君喻,想起昨晚是他抱她回去睡覺的,腦子靈光一閃,“那個,君喻,你有沒有看見一張白紙?”
不得已,還是開口問了。
“有嗎,畫的是什麼,好像有看見過。”他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像有看到,又好像沒有看到過。
何姿陡然亮了亮眼睛,“對,上麵畫了一個人。”
“誰?”他接著問道。
她不說了,怎麼好意思說出口,是趁著他睡覺時候偷偷畫的。
“不說?那我就沒見過那張紙。”他說完,轉身準備離開,嘴角微漾。
何姿趕忙跑到他麵前,說了出來,“是你,畫的是你,快把紙給我!”伸手問他要。
君喻聽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畫的是我,什麼時候畫的,我怎麼不知道?”故意問道。
“你睡覺時候偷偷畫的。”她的嗓音壓得低了,頭垂得低低的。
他的眉間很柔和,嘴角上揚,“那幅畫我見了,不過現在是屬於我的了,侵犯了我的肖像權,理應賠償,就把這幅畫給我了。”
何姿無話說了,“那個,那是我······。”這人太狡猾,明明心裏很清楚,還非把她弄得全盤托出才甘心。
君喻牽著他的手走到臥室,看著床上的牆壁,“畫得不錯,正好當照片。”
她這才看到了那幅畫,不知何時被一個精美的金色相框裝了起來,掛在床頭上方,珍惜得很。
從他的神色看得出,他是極喜歡這幅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