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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姿顧及到君喻每天的忙碌,難免進餐會不規律,工作起來沒有時間觀念,這樣會傷了身子,於是每天親手做了點心打包讓他帶上,可以吃得方便些。
晚上把材料搭配做好,揉好麵團發酵,第二天起來蒸一下就好,方便得多。
隔幾天換一種花樣,君喻不時會看到不同的點心,做得精致用心,他會全部吃完。
這點心不是一次就能做成功的,何姿試了多次,也吃了多次,覺得好吃時,才會給他做,這點,她沒有讓他知道。
但她不說,君喻未免就會不知道。
晚上走出書房倒水時,他透過廚房的玻璃看見了她一次次重做,一次次吃,時而蹙眉,而後又舒展眉頭,這點心用了她最大的心思。
做得不好的點心,她也未扔掉,一口口吃了下去,想來,一方麵扔掉是怕他知道吧。
他吃在嘴裏的點心,覺得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點心,再也沒有什麼可比得上了。
公司裏的助理員工每天都能見到他桌旁放著的白色袋子,時常會看見君少會吃,吃點心的那一刻,眉間是無比柔和的,和平日裏一絲不苟,平淡疏離的君喻不一樣,對於他們來說,柔和的君喻是無比陌生的。
他和她都是一樣傻的人,做了什麼,都是為了對方好,但從來不說,都放在了心裏。
清早去學校時,樂寶兒的桌上又有了一小束鮮花,五顏六色,花朵鮮豔,上麵還附了一張彩色卡片。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送花的人身份不明,隻是送花給樂寶兒,令人不禁遐想議論。
這神秘的人不但送花,也送巧克力,其代表的意義不言而喻。
樂寶兒每天來到座位上時,看見送來的這些東西,都會一番驚訝,再不知所措,又會很是苦惱的樣子,絮絮叨叨地埋怨著那個送花人的執著。
“花挺好看的,也挺香。”何姿看著她手上的那束花,開口說道。
樂寶兒左右看了看手上的那束花,又翻開卡片看了看,很是煩惱,“是誰啊,每天早上都送,真煩人,我記得好像並不認識這個人吧?”
前後桌的人打趣道,也有人追樂寶兒了,老天有眼,一朵桃花終於開了。
直到被樂寶兒拿書拍了一下頭,會趕忙嬉皮笑臉改口,“我的意思是你這顆埋在土裏的珍珠,終於撥開泥土見光了。”
何姿聞言淺笑。
樂寶兒把花和卡片塞進了抽屜,臨到上課前,微微轉頭看了一眼方子城,看了好久,又失落地低了頭,把頭埋進書本裏。
何姿望著她這一神色,又想了想她抽屜裏的那束花和卡片,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這姑娘,可謂是用心良苦,心不好受。
為了方子城,傻事做得不少,可那個男孩怎麼看不見呢?
周三,一高裏有一些人被傅念晴邀請去了參加生日晚會,都是她以前認識的人,何姿聽到些大家互相傳來的流言,才知,今天是傅念晴的生日。
下午五點半放學,她在校門口看見了君喻。
“今天怎麼來接我了?”看見他來,她是高興的。
“今天難得工作少有時間,就來了。”他幫她拿下了肩上的書包,拎在手裏。
“不去參加傅念晴的生日嗎?”她疑惑得問道。
君喻笑了,“要我去參加嗎?”
“不要,我很自私。”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君喻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嗯,自私的小孩,愛吃醋。”
上了停在路邊的車,君喻把她的書包放在了後座,何姿坐在了前座,動了動腳,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覺得疑惑,低頭一看,是一個藍色的信封。
彎腰撿起,上麵寫了大大的英文,更醒目的是,還畫上了一個大大的愛心,還是紅色的。
傻子都知道這是什麼。
“給你。”她把信雙手遞給了他。
君喻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信封,“情書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
“不知道,給你的。”她搖了搖頭。
“你幫我看看。”他示意道。
何姿搖了搖頭,“多不好。”
“看看。”
何姿還是看了,字寫得工整秀麗,語言優美,還不錯。
“你好像從沒寫過情書給我,學一學,給我寫一封,你文章寫得很好,我還是挺喜歡的。”他轉過頭,對她說道。
何姿無語,沒話說了。
隻是覺得這商人的身份當得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