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君喻會想到這裏,買了情侶對戒。
他反複摩挲著她戴著戒指的骨節,“很合適。”順帶著也摩挲著無名指。
“等再過幾年,你長大,我還會送你一隻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的。”他如此說道,虔誠真摯。
何姿感動,抱住了他。
“嗯。”
無名指上的戒指,即是結婚鑽戒,那是代表一輩子的。
他要和她過一輩子,和她結婚生子組成一個家。
這年,她十八歲,他二十一歲。
會不會太早了些?
何姿被英國曼徹斯特大學錄取的消息不脛而走,一高的告示欄上貼出了喜報,何姿的名字被印在了各個地方,報紙網上都有。
八月底,君喻和何姿共赴英國留學。
君喻等了她三年。
君喻去往T大辦了轉學手續,不久之後,他轉學去往英國的消息被爆了出來,一時沸騰。
傅念晴是在圖書館裏知道的,手裏的書一時之間全都掉落在了地上。
何姿被英國曼徹斯特大學錄取她是知道的,此時又知道君喻轉學前往英國留學,她恍然明白了什麼,心裏一震。
六月的最後一天,何姿回了一次一高,參加畢業典禮。
等畢業典禮開完後,她回到了空無一人的教室裏拿東西。
準備出去時,發現傅念晴站在了門口。
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仿佛對她有著深仇大恨。
那天,T大講座結束後發生的一切,她親眼目睹,晚上去了酒吧,借酒消愁,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心裏恨極了何姿。
如今,教室裏站著何姿,門口站在傅念晴,她一步步朝教室裏走去。
她笑了,笑得極其詭異,極致的鄙夷諷刺,在教室裏陣陣回蕩著,不祥。
何姿的手機響起,一條簡訊發了進來,她拿起看。
傅念晴二話不說一手奪去了手機,蠻橫有力,一把摔在了地上。
手機被狠狠地摔砸在了地上,力道不輕,手機電池被摔了出來,屏幕出現裂紋。
這個動作令人猝不及防。
她的目光裏存在挑釁,企圖觸到她的底線。
何姿看著砸在地上的手機,默默蹲下身,撿了起來,將電池重新裝好,一句話沒有說。
“何姿,你到底給君喻哥下了什麼狐狸迷魂藥,讓他變成現在這樣!,為了你放棄了英國留學,現在又要和你一起去英國!”她出言不遜,指著她的鼻子罵。
何姿重新裝好了手機,擦了擦黑掉的屏幕,嚐試著重新開機,還好,手機質量可以,打開翻開方才發來的短信,被她摔手機前,她看到了君喻發來的簡訊。
看完簡訊後,將手機重新裝回口袋。
直視著眼前的傅念晴,目光平靜寧和,沉穩得很,腳步不曾移動一點,“我沒有什麼狐狸迷魂藥,怎麼下?”
“都是你,因為你的出現,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我從很小很小隻有三歲的時候,就喜歡跟在君喻身後了,喜歡叫著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發誓要做他的新娘,跟著他一輩子,我離不開他。”她視她為破壞者,第三者,掠奪者。
何姿很平靜,眸底毫無波瀾,“你喜歡他,他不喜歡你,所以他本就不是屬於你的東西,又何來奪走之說呢?你那麼小就跟在他身後,若是喜歡早就喜歡你了,可是沒有,你對他來說充其量隻是妹妹的關係,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我,不是你喜歡,他就注定要娶你當新娘。”
和她說話,何姿沒有再留半點餘地,句句帶刺,傷人得很。
給人留情,也要看那人值不值,配不配,白費了口舌。
“真沒想到你那個賤人母親生下的女兒這麼不得了,你以為你母親能在搶來的位子上得意多久,盛惠然是不會善罷甘休,頂著這麼一個聲名狼藉的母親,除了她還有什麼,君家你休想進去,沒有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以為仗著君喻的喜歡就高枕無憂了嗎?古家那邊,君老爺子那邊,你休想!”
她句句話說得篤定,惡毒極了。
“說到這些,我休想,你確實比我容易,可是這是君喻的婚姻一輩子,不是容易嫁進去,他就會要的,還要看他願不願意娶。”
她說到了最關鍵的一點上,君喻不是一般名門富豪家裏的少爺公子,拿遺產就可以栓得住的,商業聯姻?和君喻,可能性大嗎?
傅念晴恨極了何姿,“我會看著你狼狽從君喻身旁消失的那一天,那一天總會到的,我日日夜夜等著。”
這話,不亞於狠毒的詛咒,詛咒著他們的分離。
想想:本要去英國曼徹斯特大學的君喻,為了何姿留在了T大,傅念晴為了君喻,考入了T大,如今,何姿去英國,君喻跟她一起去。
這一係列的種種,很有趣。
都是在為了心裏的某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