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說滴酒不沾,會自己回去,現在還是要他來接她回去,這酒沾了不止一滴吧。
畢業離別,難免傷情,他理解,可她也要顧及自己的酒量和胃。
抱她上了車,幫她係好安全帶,她醒了,醉醺醺地開始說著醉話。
“回去定不饒你。”他說得嚴肅。
何姿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嗬嗬地笑了,過了一會兒,一個人輕輕地哼起了歌。
說起來人生的仆仆風塵
不能夠留一點回憶
難舍又難分已無可追尋
煙消雲散的往昔
說起來愛情的悲歡離合
有個你我永遠不提
相偎又相依要留在心底
陪我一路到天涯。
聲音自由,音律把握得很好,在寂靜的夜裏,歌唱得憂傷,一絲絲蔓延著,車窗外掠過的霓虹燈冰冷得很了。
君喻聽了,心軟了許多。
到了天明園,他抱她下車,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是故意的。”
她摟著他的脖頸,躺在他的懷裏,睜著一雙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在乘坐電梯時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君喻,你長得真好看,有時候我總覺得我們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似的。”
好看,是感歎,感歎他的男色惑人。
好多小姑娘女人見了這張臉都會迷上好久,怎會不好看?
上輩子就認識?“那上輩子我們是什麼?”聲音很輕,響起在耳畔,甚是好聽。
何姿想了想,開口說道:“我是作畫的,你是研磨的。”嘴角一直是染著笑的,一直看著他,目不轉睛。
君喻笑了,挺好的,“嗯。”
作畫和研磨,本就是一體的,分不開,缺一不可。
進了門,把她放在了沙發上,去廚房裏倒水。
再走回客廳時,他的外套掉在了地上,何姿躺得不老實,還在解著自己的衣服扣子,“很難受。”呢喃呻吟著。
“聽話,先喝點開水。”耐心地哄著她,扶她起來喝水。
開水已經放在嘴邊,她就是不肯喝,扭開頭。
衣服扣子已經解到了胸前,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映照下,通透細膩。
君喻見了,眼神暗了暗,按住了她解扣子的手。
何姿睜著眼睛看著他,烏黑的眸子氤氳純淨,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汽,純真中平添了幾分嫵媚,水汪汪地望著他。
還是不肯喝水,撇開了頭。
君喻隻好自己喝一口,吻上她,將水喂她喝下去。
嚶嚀聲埋沒在嘴角。
他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一直吻得她喘不過氣來,軟軟地躺在他的懷裏。
他的嘴角沾染了略微酒精的味道,夾雜著微微的果香。
“君喻,你有沒有聽到外麵的人是怎麼說關於你的?”她癡癡地看著他的臉,傻傻地問道。
“他們怎麼說的?”他嘴角帶笑,極為驚豔。
何姿努了努嘴,“她們說,要是能為君喻生孩子,死也甘心了。”說完之後,話裏少不了不平衡。
“哦?”他語調上揚,覺得她生趣。
“君喻怎麼能跟別人生孩子呢?”她不情願地說道,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