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她是一定要安全的。
下午兩點,君喻準時出現在傅施年的公司內,走進旋轉門大廳,迎著各個員工驚訝的目光,徑直乘坐電梯。
傅施年的秘書是很為難的,不知該如何,預約很是難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君喻進去。
“你去忙,不要管我。”君喻冷冷地對她說道。
秘書為難地站在原地,左右都不是,“老板在忙,現在不方便見客。”緊握著手指,很是不安忐忑,也不敢攔他。
君喻天生就有令人臣服的能力,一舉一動讓人輕易沒了自主。
“我要見他。”他說得很直接,推開了門。
傅施年站在落地窗後,聽聞聲音轉頭看向門外,當看到他時,眼眸裏很是平靜。
秘書大禍臨頭般地無措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先生,不是我······。”連解釋都斷續結巴了。
不等她說完,走到沙發邊上的傅施年波瀾不驚地說道:“你去人事部領這月的工資。”
不痛不癢,絲毫沒有翻轉的餘地。
秘書說不出一句話,悄無聲息地轉身離開了。
桌上空曠,他和他麵對麵坐著,兩杯苦咖啡一人一杯,冒著熱氣。
雖沒有拔尖相對,但暗地裏也是火花四濺了,無聲勝過任何有聲,越是安靜就越是令人生畏。
“因為你,把小姿硬生生地拉到了鎂光燈下,你的手段真是高明得很。”君喻的聲音很平淡,但在平淡的底層就是無邊極致的冷漠了,隨時可能顯現出銳利的刀鋒來,刺出鮮血以為祭奠。
傅施年一杯咖啡攪了多次,蕩起了漩渦,咖啡涼下來味道就更苦澀了,“謝謝誇獎。”
“你說她是你的女朋友,是否太一廂情願了?小姿從來就沒有是過。”君喻慢條斯理,喝了一口咖啡。
“我們在一起生活了五年,她的一點一滴我都知道,說是女朋友都太淺了些,事實從來都比言語重要,不是嗎?”傅施年不喝咖啡,任由咖啡慢慢涼卻下去。
君喻是個偽裝情緒的高手,但此時卻讓他在眼底泄露出了幾分銳利的光來,仿佛能一瞬間刺破天空,“你就不覺得難堪嗎?逼了她五年,搶走了她的五年,如今光明正大說出這樣的話來,她是不願意的。”
傅施年的話聽著刺耳極了,厚顏無恥。
“你怎就知道她不願意?日日夜夜和我在一起,敢說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他笑著反問道。
春夏秋天,天熱了,天冷了,下雨天,都是他陪在她身邊。
曾有一次,天上下著大雨,她衝進雨中慌亂找著什麼,衝出鐵門在路上迷茫找尋著,怎麼都不肯回去,他就跟在她身後陪著她一起淋雨,護著她的身子。
那次是為了找掛在脖子上的一塊玉,早就碎了。
君喻看著他,似是在諷刺著他的可笑,冷冷地說道:“她嘴裏叫的人都是我,一直住在她心裏的人也是我,半點沒有你的位置,論說感情,你不配。”
這一點,深深刺痛了傅施年的心。
他不以為意,勢要和他對立了,“那又如何,剩下的時間還有,她注定要回到我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