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少了那個可以依賴的人了嗎?
“什麼時候學會做這些的?”何姿側目注視著她,眼前的這個女人活得太成熟了。
梅婧喝了幾口咖啡,“就這幾年。”
“有時候覺得,做甜點也是挺好的,花心思占了我很多時間,也沒白做。”
何姿注視著她,深知她心裏的傷也不比誰的少,不敢多出一點空閑的時間來,以前很愛玩的一個人。
她不敢去問,就像梅婧不敢去問她一樣,很和諧的一種默契,讓對方在當下好好的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這些天,她住在梅婧這裏,隔絕了外界的喧囂的一切,留在這一片淨土上。
梅婧有時會挑出一張溫暖的陳舊影片,在寬大的投映上播放著,畫麵舊色,她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安靜地看著,過完了半天。
傍晚,君喻過來了,開了一輛平時沒有開過的黑色奧迪,很是低調,在路上轉了好多彎路才過來了。
梅婧見了他來,倒了一杯開水,就自動走開了。
“這一天都做了什麼?”君喻彎腰坐在她身旁,將桌上的白開水放在她嘴邊,讓她喝。
何姿淺淺地喝了一小口,開口說道:“看電影,睡覺,看書。”
君喻淡淡笑了,“有趣嗎?”
他在她麵前,隻是一個專情的男人了。
寧歌曾對寧單說過,我再也沒見過像先生一樣的第二個男人了,心緒藏得這麼嚴實,給小姐的永遠都是溫暖的陽光,腳步永遠都是站在小姐身前。
好的都給何姿,不好的他都獨自一人一並承擔了。
何姿點了點頭,對於她來說,這些事是有趣的。
君喻伸手揉了揉她的後腦,滿臉溫情。
晚飯,君喻留下來和她一起吃的,在廚房洗碗的空隙間,他又細心地囑咐了梅婧一些要注意的事,例如臥室裏調節的溫度,留意一下她的被子,頭發要吹幹才能睡······。
梅婧一一認真記下了,打趣開玩笑道:“她真像是你的女兒。”
因為有事,君喻需要提前離開,臨走時,何姿親自送他出門。
君喻牽著她的手走在夜色中,走得很慢。
“多喝些水,甜食不要吃得太多。”君喻溫和地還是不忘對她說著這些。
“嗯。”何姿點了點頭。
他走到車邊,打開了車門,站在身後的何姿陡然開了口,不是一時起意,是一直都記掛在心裏的。
“外麵都是怎麼說的?”她的聲音很平,透過夜色,徐徐啟聲。
何姿站在原地,脖頸上一條圍巾,衣著寬鬆,居家舒適。
君喻上車的動作停頓,轉頭再去看她時,嘴角是掛著淺淺的笑的,一如往常浸染著溫度,雲淡風輕,仿佛一切都無關緊要,無需掛心。
“沒事,都會過去的。”他對她說的話,永遠都是好的,就算是不好的,他也會努力去呈現出好的一麵給她。
何姿靜靜地凝視著他,眸光流轉,蜷縮的指尖欲要去觸摸他的臉,卻始終沒有抬起過手,動了動唇角,卻什麼也沒說。
要她說什麼呢?事情會那麼容易過去嗎?她不傻,都知道,這其中的厲害性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