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家裏,還在在外人看來,他們的關係算是相敬如賓的,麵上還是和諧的。
韓逸就算再看不慣越珊,對她千般隱忍,離婚二字還是沒有說出口。
以韓逸的性子,一旦說出了口,就像潑出去的水,絕對沒有那麼簡單,收不回來了。
他說出去的話,很少隻是說說而已,不做的,很少說出來。
“他準備怎麼做?”他下一步的做法,才是重要的。
寧單也不太清楚,心裏對他的擔憂是真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不知道,憑直覺,事情平靜不下來的。”憑借寧單對韓逸的了解,和對事情發生的嗅覺,這事非同小可。
君喻也有同感,又能怎麼辦呢?要發生的事終究都是要發生的,擋也擋不住,沒有愛情的婚姻也隻能是一道繁重的枷鎖,沒有人會幸福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寧單撇開了話題,問道。
君喻望著玻璃窗內何姿走動的身影,“不確定。”
寧單點了點頭,是理解的,“沒事,你就安心陪著何姿吧,T市還有我呢,有什麼事我頂著。”
經年不變的好朋友,好兄弟,就是這樣,無論在何時,都會第一個站出來無條件的支持幫助,替對方排憂解難,這是難得可貴的。
君喻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他們之間,何時要需要這些,說了反而覺得見外了。
“嗯。”
寧單又問候了幾句何姿,就掛下了電話。
何姿拿著一副陳年的字畫走了過來,攤開放在陽光下,字畫的時間有些久了,應該是她小時候的,如今再拿出來看,懷舊的味道很重。
君喻低頭也看見了她翻開的字畫,紙張的顏色有些舊了,上麵的筆跡很是稚嫩,很是隨心所欲,無意之間倒是多了飄逸瀟灑的風格,自然是一定的,不用說,一定是出自她手。
“小時候寫的?”他仔細地看著一頁頁。
“嗯,小學三年級寫的,在書箱裏翻倒出來的,怎麼樣?”她討問著他的評價。
君喻覺得寫的還不錯,與長大之後寫出的字雖有些不同,可那些隨性的瀟灑一直都在的,字跡的精髓並未受到打磨,依舊完整地保存其中,寫字最重要的不就是這一點嗎?
“和外公的畫作有幾分相似之處。”他評價道。
何姿反問,“有相似是嗎?”
在書房的牆壁著掛著外公生前寫好的一幅幅字畫,用毛筆蘸墨寫出來的,大手一揮,毛筆字在紙上一氣嗬成,隨心所欲,頗有幾分氣勢剛勁在內。
何姿小時候無事常常伏在桌邊看著外公揮筆,饒有興致,很多時候也拿著一根毛筆在一旁學習,時間長了,學到幾分也是應該的。
“也許是有的。”
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攤開的書本字畫仍舊攤開在院子裏,何姿和君喻修理著院內的雜草枝幹,修一修,整齊些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