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以來第一個生日韓逸缺席了,君喻和寧單都有送禮物來,生日真的是她一個人的生日,除了她就沒人了。
幾日後,韓逸都沒有見梅婧,連電話裏的話語也變得簡潔得很,三言兩語就簡單地掛下了。
她的心變得空落落的,總感覺韓逸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不再喜歡自己了,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性子再直爽的女人在遇到愛情的困境時,也變成了縮頭的刺蝟,當麵質問不可能。
她的心情沉悶得很,無處宣泄,晚上便去了酒吧借酒消愁,想著一醉解千愁。
一杯酒一杯酒灌下肚子,酒性很烈,她像喝白開水一樣灌了下去,平淡無味,喝的快,喝得多,沒多久就醉了,醉倒在吧台上,迷迷糊糊,嘴裏傻傻地說著醉話,不省人事。
最後一個好心的年輕人送她回了家,從她醉酒的嘴裏好不容易問出了家的地址,拿了她包裏的鑰匙開了門,背著她走了進去,在幫她蓋被子時,梅婧沒忍住吐在了他的衣服上,他蹙著眉頭很是煩惱。
隻有身上這一件衣服,洗了穿什麼,她一個人在家沒事吧?找不到手機也沒辦法給她的熟人打電話。
深思熟慮之下,他靜等著天亮的到來,等她一醒自己就離開。
當太陽照射多時,梅婧才遲遲醒來,腦袋發疼,睡得迷糊,分不清東南西北,看著眼前的人,很陌生,不認識。
那人見她醒了,鬆了一口氣,將一碗煮好的醒酒湯放在床邊,說隻是舉手之勞罷了,不足掛齒。
梅婧怎能不感謝他呢?送她回家,還照顧了她一夜,煮了醒酒湯,不相識的兩人做到了這種地步,這人是個好人。
她親自送他出門,嘴裏一直說著感激的話語,嘴角是笑著的,打開門,送他走下台階。
台階旁,韓逸臉色陰沉冷冽的黑著臉站著,看著她又看著她送出的男人,兩人衣衫不整,共處一夜,如此親昵。
梅婧沒想到此情此景之下會這麼湊巧遇到他的到來。
“梅婧,你幹的好事,就這麼想要一個男人?”他的話語很冷,半點不留情麵,直戳她的心上。
“你什麼意思?”梅婧不相信這樣的話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擺明了是說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是不是?是在侮辱自己。
韓逸緊緊地盯著她,什麼表情都沒有,但憤恨是有的,“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一大早,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共同走出家門,態度親昵,你想讓我怎麼想?”
那個好心人不想讓他們為了自己而誤會爭吵起來,正想解釋,卻被梅婧的話打斷了。
“你先走吧,改天再去找你。”梅婧轉頭客氣地對他說道。
好心人能說什麼呢?擔憂著看著他們兩人,點了點頭,離開了,離開時經過韓逸的身旁,很是有強烈的壓迫感和危急感,如鷹般的銳利目光如影隨形。
梅婧想起他這些天對她的冷漠,生日的缺席,對其他女人的親切,氣就不打一處來,一生氣,說出的話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對,你說得沒錯,沒想到正好被你看到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昨晚就是和他同床了,他比你好上千萬倍,我很喜歡,我憑什麼要死守著你一個人,那是傻子才做的事!”
話隨性就說了出來,為了報複他。
韓逸的臉色變得差極了,深深地受了很大的刺激,步子有些不穩,衝上前禁錮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快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這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若是她真地再說了,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掐死她的脖子。
此時的他很是駭人危險。
可梅婧天不怕地不怕,性子很硬,“我說我憑什麼要為了你守身如玉?男人多的是!”
這話真的觸怒到了韓逸的每根神經,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他可以有其他的女人,就不準她有?憑什麼?
“好,好,你做的好!”他點頭一連說了許多的好,冷笑著,讓人捉摸不透。
“既然你那麼想找其他的男人,別的男人又都比我好,那我成全你,你去吧!”他的手掌死死地握住她的肩膀,不怒反笑,嘴角的笑讓人毛骨悚然。
梅婧看著他,誤以為他要甩了她了,自己終於如了他的願,讓他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
“多謝謝你了,我巴不得呢。”她一點不覺得肩膀上的痛,比起心,那點痛還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