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圖案你沒剪過。”看完剪好的剪紙,他淺淺開口說道。
何姿疑惑,看了看攤開在桌上的剪紙,是什麼?
他看著她,眸底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星辰,亮得很,“雙喜字。”
這個,她確實沒剪過。
“試著剪一下,剪多一些,越多越好。”他意味不明地說道。
何姿琢磨著他說的話,雙喜字要剪得越多越好?等等,雙喜字是在哪種場合下用的,好像是結婚時用的吧?不是好像,是一定。
“不久一定用到。”他說得很是堅定,拿起一張新的紅紙放在掌心細細端詳著,好似在琢磨著什麼。
不久前,他和寧單商量過,好像在暗地裏定下了什麼東西,沒讓她知道。
傍晚時分,臥室裏的空調突然壞了,吹不出暖氣來,整個房間冷颼颼的。
君喻踩著凳子上去查看過,零件老化損壞,還有其他線路的問題,於是打了一點電話給修理工讓他前來修理。
修理工爽快地答應了,問了地址,說等會兒就來了。
可是何姿等了又等,天都黑了,還是沒見修理工的人影。
七點多,修理工來了電話,說是有急事,來不了了,非常抱歉,承諾明早一定會很早來修理的。
何姿聽了,能說什麼呢?畢竟人家也是遇上了急事,迫不得已,誰沒有迫不得已的時候,她很寬容地說沒關係,掛下了電話。
算了,臥室沒暖氣湊合一夜,明早就好了。
可是事情遠遠沒她想的這麼簡單,晚上冷得很,被子蓋在身上還是很冷。
君喻把她抱在懷裏,被子緊緊地蓋在她身上,寬厚的大手在她的脊背上來回摩挲著,希望能多給她製造一些溫暖。
“還冷嗎?”他將熱水袋捂在她的身上,關切地問道。
何姿好多了,搖了搖頭,“你呢?”
“我不冷。”他絲毫沒顧及到自己。
冬天,在沒有暖氣的臥室裏,何姿也覺得和有暖氣一樣,因為有他。
其實,幸福很簡單,冬天的相依相偎,讓她覺得不管生活條件如何,有幸福的人都是異常富裕的人。
平淡如水,在如水中體會到平淡,在平淡中體會到心安,和另一個人,也就夠了。
離過年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看著日曆上的日子,已是二十七,離大年初一沒有多少時間了。
寧單打過電話問君喻,過年要不要回去?
T市畢竟還有他的父母,君陌不會回去了,他父母隻剩下他一個兒子了,除此之外就隻有冷清了。
過年,誰不希望一家和和美美,熱鬧和諧?
君喻隻說了一句話,看看吧。其他的就沒有再說了。
T市的天氣還算好,一直都是陽光和煦,陰霾天很少。
某天中午,古淑敏難得的給君喻打了一通電話,聽著電話裏的聲音,她的語聲有些慢,但溫婉之意淋漓盡致,是個再普通不過有心有愛的母親,平常人家。
首先開口問的是,他過的如何?順便還問了君陌的情況,得到具體的回答後,停頓了幾秒鍾,嘴邊出乎意料地問到了何姿,問她的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