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起身向君喻跑去,很是熱情親切。
何姿沒想到君喻會在身後,那剛才的糗樣肯定都被他看了去了,一想到這,臉紅了,回來怎麼也不出聲?
真是的,每次都這麼湊巧。
她看著自己的手,再看看自己的衣服,髒兮兮的,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放才好。
扭扭捏捏地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嘴裏嘀嘀咕咕嘟噥道:“回來怎麼也不出聲音?”
仿佛是在抱怨他,要是他出聲音,也不會被他看到她出醜的模樣了。
這不公平,每次他看見她出糗的次數多,她看見的少。
君喻抱著木桐,也不嫌棄他全身髒兮兮的,在自己的白色襯衫上留下泥印子,笑著看著她的模樣,笑容蕩漾在嘴角,恍若金燦燦的星光,“要是出了聲音,哪裏還能看到你這副有意思的模樣?”
何姿明顯地聽出了這句含有打趣意味的調侃,假裝惱怒舉起兩隻黑乎乎的手欲要朝他臉上抹去,“讓你笑我,讓你笑我······。”
踮起腳尖就要朝他撲過去,把泥巴抹在他臉上,好讓他也出一次糗,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張牙舞爪生氣的小貓,這個比喻此時用在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君喻噙著出塵的笑,躲過了她的魔爪,一手握住了她的兩隻手,“快去洗洗吧,小花貓。”
木桐被君喻抱著,笑著看著何姿的模樣,“阿姨,羞羞,小花貓。”
君喻轉眼又看著木桐,拍了拍他,“你也是隻花貓,還好意思說別人。”
傭人走過來對他們說,開飯了。
君喻點了點頭,抱著木桐,牽著何姿的手走進盥洗室。
打開洗手池的水龍頭,君喻握著木桐和何姿的手慢慢的衝洗著,倒上洗手液,滿手都是泡沫,清水都變成了渾濁的土色,洗好後,抽了毛巾擦幹。
君喻若是當個父親,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個孩子一定會很幸福的,擁有君喻這樣一個父親。
他們像個一家三口一樣,之間流動著溫馨。
“都多大了,比木桐玩得還髒,臉上都有。”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毛巾擦著她臉上的汙痕。
何姿動了動嘴角,像個被大人抓包的小孩,任由他幫自己擦著臉。
木桐站在他們腳邊,仰頭看著他們,臉上洋溢著歡喜的笑。
大人幸福,小孩也幸福。
周末,君喻把集團的事都推了,安心在家裏陪她,凡是能有多餘的時間,他全都給了她。
戀家,這個詞語本來放在君喻身上是不合適的,在外工作,國內外不時出差,回家的次數很少,說是戀不如說是偶爾想念。
現在不一樣了,他開始戀家,因為家裏有何姿,他無時不在牽掛著她。
早上,何姿懶床了,遲遲沒有起床,慵懶地蒙著頭沉在睡夢中,睡得深沉,白皙的脖頸上顯露出了緋色的吻痕,肩上也有,眸底的疲態不可忽視。
君喻把鬧鍾關了,手機也設置成了靜音,簾幔緊緊遮蔽著,臥室裏光線昏暗,不會吵醒她。
昨晚累壞她了,是他情不自禁。
看著她的困倦,他心底是有懊惱疼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