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敢確定,無限的期盼是有的,甚至還隱隱存著莫大的歡喜,發白的手掌緩緩移上了腹部,動作無比清柔緩和。
準備盡快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
T市,君喻暫時被官司纏身,一心都放在了這場官司上,想要快些結束,前往聖彼得堡。
律師對這場官司是勝券在握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對方死死咬住不肯鬆手,不排除背後是否有某些心存歹念之人故意作祟,生意場上也不奇怪,無非是想要得到他們想要得到的某種利益,從他這裏。
可君喻不是會受他人威脅的人,他的性子偏淡,看似對何人或事都可以做到客氣有禮,可真正狠起來,在背後是一點路也不給人留下的。
人人都說君喻風度翩翩,溫潤如玉,不過是沒有見到過他的第二麵罷了。
何姿是知道的,但她沒有插過手,這是他自己的事,她是理解的,商場如戰場,跌宕起伏。
正如他給她空間,沒有插過手,默默支持著她。
之前,外界有些人說,男人越有錢就越壞,感情是不會長久的,豪門裏的變心和情人已是屢見不鮮了,所以對於君喻,都是這麼說的。
他常常外出應酬洽談生意,名下還有娛樂經紀公司,所見美人數不勝數,誘惑太多,男人都是會動心的。
說不定哪天,一不小心,他就和別的女人生情也不一定。
甚至有人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何姿說過,也是關心她的另一種方式,讓她長些心眼。
何姿偶爾看見這樣的新聞,一笑而過,把報紙丟在了一遍就不管了。
不說別的,她隻是相信君喻,單純地相信他。
傭人每每看見這一幕,都說少夫人是個明事理的賢惠好妻子,她和少爺的感情情比金堅,很是可貴。
聖彼得堡還在下雨,天氣陰蒙蒙的,路上濕滑,不太好走。
何姿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心生憂慮無奈,不知道這雨何時才能停。
今天已是五月二十六日,距離梅婧的婚禮還有五天。
自己這副病怏怏的模樣,若是去梅婧家,還要讓他們費心擔憂,臨近婚禮,他們兩個人肯定都會很忙,這場婚禮對他們來說很是珍貴,她就更不能去添亂了,還要騰出整個心思去照顧她。
不是她太客氣生疏的緣故,是出於真正朋友的考慮。
今天原本是想去醫院檢查的,可是遇上這樣的天氣,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雨天不好走,發生意外可怎麼好?她不敢冒這個險。
不知何時,她已經如此瞻前顧後,小心翼翼了。
隨行保護何姿的人打電話回國報告詳細的情況。
君喻知道了,沒有說什麼,隻是說好好保護她就好。
至於何時去梅婧家,何姿自己決定就好,不讓他打電話通知梅婧,他答應了就不會犯規,有人保護也放心了一些。
何姿還是在吐,吃什麼吐什麼,勉強灌進去了好幾口水,好在沒有吐出來,整個人憔悴了許多。
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總是在睡。
君喻一整天的眼皮不知為何一直在跳,很異常,開會時不時揉著自己的眼睛,心有種不和平常的慌亂,仿佛一直虛無縹緲地懸掛在空中,坐立不安,隱約覺得會有什麼事要發生,可是有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