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不搭理他，一直看著電視，是故意的。
他莞爾，小孩子鬧脾氣了，在和他置氣。
“晚上想吃什麼，和我說。”他也不放在心上，懷孕的人脾氣這樣算是好的了。
何姿還是裝作沒聽見，但是末了丟給了他兩個字，“飽了。”
“嗯，是飽了，不然臉怎麼是鼓的呢？”他很了解的點了點頭，理所當然。
她自從懷了孕，反應遲鈍，總是慢上一拍，偶爾被他說進去了到後來才反應過來，很是無奈，是真的變笨了。
何姿聽著這話，總覺得不對勁，細細地想了想，總算反應了過來，轉頭氣惱地盯著他，“我才沒有氣飽呢？”
君喻揉了揉她的頭發，笑了。
“好，沒有。”
連梅婧看到都說，小姿是越來越小孩子性子了。
居裏夫人說，女人一旦生了孩子總是特別容易健忘。
這話放在何姿身上用，有些晚了，她還沒生孩子，就已經步入了健忘的範圍。
以前也有落下過東西的時候，但好歹仔細想想還能想起來什麼時候丟的，如今連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更別提丟在哪裏了，每次後知後覺想起來時，東西早不知丟在哪裏了。
想一想，一片空白，想不起來。
君喻幫著她一起找著，翻了整個客廳臥室，還是不見蹤影，從來不問何姿關於丟失東西的重要信息，一問，反而更讓她懊惱了。
慢慢找，地方就這麼大，總會找到的。
盡管君喻嘴上沒說過，何姿怎麼會感受不到自己的健忘，真是一孕就傻了，有些鄙視自己。
“我真傻了，傻得不輕。”常常忘記東西，在找的時候打趣著自己。
也不知道以前上學時的一點聰明勁頭去了哪裏，都全數退化了不成。
梅婧隻好安慰她說，生了孩子就好轉了。
“真的？”她反問道。
······
梅婧不知拿什麼來回答了，眼睛躲躲閃閃，啞言得說不出話，她隨口說說，按照腦海中的想象，應該吧，畢竟她也沒生過孩子。
轉眼間，梅婧和韓逸的婚禮時間到了，婚禮地點定在了海邊沙灘上，浪漫熱鬧並存。
何姿和君喻是必定不可缺席的，務必出席，梅婧是不太在意的，何姿懷孕，身子最重要，海邊風大，難免會擔憂何姿的身體，也跟君喻說過。
君喻把這個選擇權交給了何姿自己，這是她的權利，他還是看她自己的決定。
何姿最後的答案當然是出席，一定不能錯過的婚禮，梅婧和韓逸的婚禮，她無礙的。
他尊重她的任何一個選擇。
聖彼得堡的天氣不熱不冷，雨水居多，夏季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
婚禮當天，君喻在何姿穿的伴娘禮服外又多加了一件衣服，腳下穿著一雙平底鞋，站在白色婚紗的新娘旁半點不輸，風采依舊奪目耀眼，和梅婧的美麗不同，她淡雅如茶，清新自然。
海邊的婚禮溫馨熱鬧，把人和人的距離拉得很近，生疏冰冷的氣氛淡化到了最低點，笑容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