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寧單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他將張瑛放在牆邊,挺拔的身子跑上前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這一腳的力道不小,絲毫不留情麵。
男人被製服地一動也不能動,在地上哇哇大叫不斷求饒。
報警電話打完不過是三分鍾,警察就來了,紅色的警燈把昏暗的小巷照得燈火通明。
歹人被警察戴上了手銬,塞進了警車。
留下一個警察在原地詢問情況。
張瑛是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說什麼的,也再沒有力氣了,寧單簡單地問了她一句話,她虛弱地點了點頭,剩下的就都是寧單跟警察說的了,簡潔明了。
警察了解完情況後,點了點頭,坐著警車走了。
“今晚又要謝謝你了。”她咬著慘白的下唇,聲音嘶啞得很,在空氣中飄忽著。
“你家在哪裏?”寧單出了小巷問道。
張瑛沒有想太多,隨手指了指不遠處那棟樓的第三層。
寧單扶著她在路上慢慢走著,“小心一點。”
張瑛此時被他扶著是沒有其他感覺的,腦袋暈暈乎乎的,身上發疼,已經沒有別的心思再去欣賞他了。
三層樓的台階從來沒有走得這樣慢過,她一步步走著,縱使被他攙扶著也減輕不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她吃力地站在門前,在帆布包裏翻找著鑰匙,可是找了又找,鑰匙還是沒有看到。
出門前她明明把鑰匙放進去了。
一著急,包裏的東西不小心全都散落在地,她不耐地捋了捋額頭的頭發,想要彎腰去撿,可是輕輕一彎腰身上就疼得厲害,忍一忍準備彎下腰去。
還沒等她彎下腰,寧單已經比她早一步地蹲下身子幫她拾撿地上的東西,鑰匙就被夾在錢包裏。
費了好一會兒功夫終於打開了門,張瑛腳步虛浮地走了房子,順手打開了燈。
“自己倒杯水喝吧,隨便坐。”她將鑰匙放在桌上,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說什麼了。
寧單去廚房倒了一杯開水,不過這開水不是倒給自己喝的,而是給她的。
“你的傷口急需處理,先去洗個澡,我幫你上藥,就當是今晚沒有把你安全送回家的道歉。”他語聲平緩,字句都浸上了都正常不過的醫者口吻。
其實不怪他,是她自己的事,“天黑了,您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不用在她這裏浪費時間。
“消毒酒精和棉簽沒有了,我出去一下,你先洗澡。”他好似並未理會她的婉拒,轉身出了門。
張瑛還來不及出聲,寧單已經出門了。
太麻煩人了。
沒法,她隻好進了浴室洗澡,看著鏡子,身上的淤青傷口很多,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眼醒目。
當她洗好出來時,寧單恰好回來,手裏拎著一個袋子。
一個袋子裏全都裝著醫藥用品,很是齊全。
“謝謝,花了多少錢?”很明顯的意思,她並不想欠他什麼,他們交情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