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星期無風無雨地過去了,晚上何期年基本都約了客戶,兩個人完全沒時間見麵,程一諾也隻好趁這個時間好好學習。
周末到了,按照約定,程一諾和何期年要去香港看望他母親。
程一諾提著禮品在樓下汽車站等何期年的車子,等了老半天,才接到他的電話。
“什麼?不去了!”
“事情有變,我媽想回內地的療養院療養,他們正在安排她過來。我們暫時不過去了。”何期年在電話那頭說。何期年把他母親的其他親戚都統稱為“他們”或者“那邊”,很少直呼他們應該有的稱謂,比如“姨媽”、“叔叔”這些,程一諾從來沒有從他的嘴裏聽到這種親戚間的稱謂。所以,當何期年說“他們”或者“那邊”的時候,程一諾隻能根據上下文猜測。
“誰接她過來?”
“那邊的人會送她,這邊也有人會去接。”他的話簡直等於沒說。
程一諾一愣:“那你呢?我呢?”她這話問得也跟沒問似的。
何期年:“我們現在不用去了,等安頓好以後,我們再去療養院看她。”
程一諾無奈地放下手裏拎著的禮品盒,有氣無力地說:“好吧,也隻能這樣了。”
如果人生都跟偶像劇一樣,那麼程一諾應該扮演起內心強大的女主角形象,幫助何期年母子化解心結和好如初想見執淚。可惜,現實不是偶像劇,是狗血劇!
甜蜜的戀愛都是相似的,開始總能悱惻纏綿相安無事;可是痛苦的戀愛則各有各的糾結,條條大路通分手。100個人可能有101種分手的方式。
典型的傳統好女人薑晚琪,這輩子就分過一次手,還極狗血地發生在以為會被求婚的當晚。
新時代前衛女性代表王曼玲,每一次分手都是新的開始,不僅不需要悲傷,還值得舉杯慶祝。
其實如果分手都跟偶像劇似的有個轟轟烈烈死去活來的狗血咆哮現場,那也還好,因為後麵總還會雨過天晴情話綿綿感天動地。可問題是,現實中的分手十有八九都是莫名其妙的,很大一部分人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自動回歸單身的行列了。
程一諾青春期的時候也曾經有一次很狗血的分手經驗。
中學時代,程一諾曾經有一個暗戀的學長,迎新會交換禮物的時候,程一諾滿懷感情地精心挑選了學長喜歡的樂隊的影集,結果得到的回禮是一本平裝的世界名著《牛虻》,那天剛巧還是程一諾的生日。程一諾討厭世界名著的心理陰影估計就是那個時候造成的。這件事每每想來,程一諾都很想請問這位學長,你是漫不經心還是鄙視眾生才會想出這麼有水準的禮物?這件事情但凡知道的人,都會首先取笑程一諾一番,然後才對她表示同情。
但是當年的程一諾可沒這個思想境界,那學長也就比她大一歲,程一諾竟然還覺得他挺成熟的。後來兩人又見了幾次麵,天南海北聊些人生理想什麼的,最後估計那哥哥畢業了,兩人再也沒有聯係。據說初戀的經曆是會影響人一生的感情態度,程一諾覺得自己挺悲劇的,當然這根本不算初戀,壓根沒戀。請輸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