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一片黑暗的河流裏飄蕩了很久很久,又像是隻有一瞬間,秦淵睜開眼睛的時候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為什麼他還活著?秦淵在心裏疑惑著,但是雙眼中沒有任何情緒,仿佛死而複生並不是什麼值得驚喜的事情。微微動了一下手腳,發現四肢似乎被什麼東西固定在躺著的床上,他也就不再動彈,轉而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個很大的空間,純白色的牆壁,純白色的天花板,有一側的牆壁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見玻璃後麵有許多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儀器,不時地有小小的燈光閃爍

,顯示那些儀器是還在運轉中的,但是並沒有看見操控它們的人。

不過這並不是最讓人驚訝的地方,真正讓秦淵平靜的心情有了波動的是他看見這個空間裏擺著的其他東西,那一張張擺放整齊的比起床更像是手術台的金屬製品。顯然他的身體下躺著的也是這種東西,每一張類似手術台的東西上都有一個孩子。

秦淵因為不能動所以視角有限,但是就他的視線範圍內就有數十位的孩子,有男有女,年齡從5、6歲左右到10歲左右不等,而且無一例外的都被金屬環鎖住了四肢,但是秦淵並沒有看見有哪怕一個孩子有動過唯一沒有鎖住的頭,生死未知。

從秦淵醒來到觀察完整個空間的布置其實不過是一兩分鍾的事情而已,並沒有讓秦淵疑惑太久,玻璃牆外的屋子的門就打開了,進來的是幾個穿著醫院裏常見的白大褂的人,走在最前麵的是個雙手空空帶著眼鏡的青年,後麵的男女歲數也不很大,不過每個人的手上都捧著些什麼東西。

那名青年腳步很快地走進了這個擺放著許多孩子的空間,像是忽視了所有人一樣直接衝到了秦淵身前,臉上的表情顯得極其狂熱和神經質,“又成功了一個,快!把結果記錄下來!”

\"是的,博士。\"跟著進來的男女聲音激動地回應。秦淵這才看清那些男女手上拿著的是一些注射器一樣的東西還有幾個像是掌上電腦一樣的高科技物品。

其中一個大概30歲左右的女士毫不客氣地將手上的注射器□□了秦淵的手臂,抽取了半管血液之後把注射器的針頭拔下來換了一個圓形的連接器,然後直接把注射器插在了疑是掌上電腦的東西上。

很快那個東西就發出了聲音,報出一係列秦淵根本就不明白是什麼的數據,不過從身邊幾個人的表情越來越興奮的表情來看,那些數據應該是有利於他們的研究的。

沒錯,研究,秦淵並沒有天真地以為這是出於善意的治療,到了現在他還沒看出來這應該是某個研究所之類的地方他就是傻子了,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恐懼或者害怕的情緒,隻是平靜又漠然地看著那幾個人按下幾個按鈕,放開了束縛他的金屬環,然後命令他跟著他們出去。

秦淵沉默著站起來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不是他的身體,這個身體也隻是個孩子,但是秦淵隱隱覺得這個身體似乎有點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力量在叫囂著要出來。秦淵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所以他很快就將視線轉移到旁邊那些孩子身上,一看之下,他猛地停下了腳步,身上冒出一層層的冷汗。

那些還稚嫩的孩子表情猙獰,臉色青白,被束縛的手腳處血跡斑斑,甚至有一部分孩子的四肢關節扭曲,明顯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掙紮但是沒有任何人來釋放他們才導致的。而且大部分的孩子身上也布滿了大塊的血跡,血跡從衣服內部向外擴散開來,看不見衣服下麵的身體是不是已經破裂。

還有一部分的孩子嘴角都是血和內髒的碎末,流出來染紅了大片地方。並不是沒有和秦淵一樣全身沒有血跡的孩子,但是他們也是表情猙獰,胸膛毫無起伏,看上去就不像還有氣息的活人。

這裏簡直是個地獄!!秦淵全身發冷,腦海裏一片空白,哪怕理智告訴他不能露出異象讓那群研究員注意到,但是身體仿佛和靈魂脫離開來,讓他無法控製。

“別擔心,我的寶貝,那些都是失敗品,你已經完成了最困難的第一步了。你很有希望成為我們的成功品,來吧寶貝~”為首的那個被稱呼為博士的青年毫不在意那些屍體,徑自退後幾步過來抱起停留在原地的秦淵,眼神火熱地看著他,不時伸手在他身上摸索,露出讓人心寒的微笑。

秦淵麵無表情地任由青年的動作,雖然對活著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他對反抗所帶來的生不如死或者痛苦去死的可能更不感興趣。將看見剛才那一幕帶來的種種情緒收斂起來,秦淵沉默地把注意力放在經過的所有地方上。

一行人走出了之前所在的房間,外麵是長得看不見盡頭的走廊,走廊上還有好幾扇關著的門,看不出裏麵有些什麼東西,這個地方的隔音效果可能很不錯,走廊上除了幾個人的腳步聲之外什麼聲音都聽不到。走廊及外麵的所有牆壁都和房間裏一樣,純白無瑕,看得久了就讓人覺得十分壓抑,不過這些人應該都很習慣了,一路上也沒有人交談。秦淵默默地記著路線,不管怎麼樣,記住地圖總是沒有壞處的。

走了不到10分鍾,路上拐了幾個彎,博士停在了一扇就秦淵而言完全看不出和之前的門有什麼區別的門前,走在後麵的男女中走出一個人恭敬地為博士打開了門。進去之後秦淵首先就看見了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女孩有10歲左右,男孩們都要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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