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當是如何詭異的地方了,也不過是嚇唬小孩子的,隻可惜了這清幽的樓閣,竟變成了殺人藏屍的地方,一點都不好玩。”
一女子爽朗的笑聲穿梭在樹林之間,似隔得很近。
握刀的男子稍稍有些緊張,右手一顫,在素昔的脖子上已劃出一條血痕。
怕意越來越濃,素昔疼的都掉下眼淚了,她隻祈求那個聲音可以更近一點,祈求那些人可以在自己被殺之前看到自己,這樣,她就有一絲絲被救的可能了。
刀刃依舊架在自己的脖頸間,素昔發現涼意很重,她的意識開始變得單薄。
身後的人卻先自己而倒下了,她很想睜眼看個透徹,卻發現視線裏已經一片模糊,整個人華麗麗的倒了下去。
“王爺好劍法!”依舊是先前那個女子的聲音,她就在素昔的麵前跳著腳的拍著手掌,笑聲透亮幹淨。
如今,地上已躺著三個人,那兩個柴夫打扮的年輕人脖間均有一抹血紅,沒了氣息。而素昔則尚有餘氣,或許是被嚇暈的,或許是被疼暈的,現下儼然沒有機會探究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公主過獎了。”
一身銀色長袍的五王爺朝著公主恭敬的拱了下手,算是還禮了,而後他俯身探了探素昔的鼻息,順手點了她的穴位,“我看我們還是快快離開此地為好,墨清,你將這位公子帶回馬車裏,墨澤,你將此事立刻稟告知府,讓他們速速查明此事。”
“是。”墨清墨澤立刻領命,隨後扛起素昔閃身而且,看那腳下功夫,可以見得功夫了得!
“王爺,你幹嘛這一路都冷著一張臉,不知情的還以為你是冰雕的了,凝溪有這麼討厭嗎?下一站你要帶我去哪,這揚州可真漂亮!”
凝溪前麵還嘟著嘴一臉責怪之意,轉眼就嬉笑開來,挽起了五王爺的胳膊。
“還請公主鬆手,免得惹人閑話。”五王爺退開一步,凝溪的手滑落下去。
若不是王命難違,他才不願隨著個女人遊山玩水,四下胡鬧了。“我和朋友有約,接下來數日,小住在天龍華府,公主嚐盡這揚州美味後,我們便啟程回宮。”
“可是凝溪還沒有玩夠了,你就這麼不待見鄰國的公主嗎?莫不是我長得太醜討你厭煩,陪在我身邊就很委屈、很無趣嗎?”
她是西秦國的七公主,她的阿瑪是人人敬畏懼怕的君王,可是這天穆國的五王爺似乎根本不買賬,處處跟自己保持著距離,卑微的像個奴才。
“傾凡不敢,若有照料不周還請公主見諒,您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傾凡自然要以禮相待,保護周全。這今日你也看到了,市井小民殺人如麻,我怕公主遭遇不測。您貴為公主,自然生得美麗,招人喜歡,傾凡怎會討厭?”
他確實不喜歡凝溪耍小性子,可又能如何,在這個高貴的公主麵前,他堂堂天穆國的五王爺也得屈身伺候著,萬一有一丁點閃失,可就關乎著天穆國的命運了。
“哼……真是沒趣。”
凝溪使氣的捶了一下穆傾凡的肩膀,而後轉身朝著樹林外走去。她心中小有不甘,周遊列國,這些年來,各位王子君侯無不愛慕讚歎,可唯有穆傾凡不把自己看在眼中,這個冰塊,無論如何,也要讓他融化了不可!
素昔被橫放在馬車內,隊伍裏隨行的宮女替著她簡單處理了傷口,一路的顛簸,讓她備受折磨,可就在這樣的環境裏,她欲睡卻醒,最終是沒能跟閻王打上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