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簫武望著馬騎上匆匆離去的身影,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師兄……那位是……”
“禦江城主——禦江王?”隻是他不明白,禦江王為何來去匆匆,他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蒼絕提醒道:“方才阿武想對辛空堯不利的時候,有幾位自稱是‘黑騎軍’的黑衣人出來護著他,他們說是禦江王命他們保護辛兄弟的。”
“禦江王吩咐的?大哥他……認識禦江王?”
“如果是……那麼辛空堯他絕非泛泛之輩,禦江王勞師動眾護他周全。莫非在辛空堯身上還掩藏了什麼驚人身份?!”
“不可能!”秦簫武即刻否定了蒼絕的猜測。
那個少年……把那錠銀兩遠遠擲出去的辛空堯,單純灑脫,絕不是那種有城府有心機的歹人!
“師兄!辛空堯他來曆不明,你不覺得他的一言一行都很怪異嗎?尤其是他的發色——不像中原之地的男人。”
身側的拳頭一緊,秦簫武搖了搖頭:“不——我相信他不是!”
師兄說得那麼堅定,蒼絕也不好再多話,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方才一番亂戰的五香齋大堂。
在櫃台後麵,秦簫武蹲身察看那具被劃花了臉的屍體。
蒼絕說:“衣服是辛空堯的……”
“嗯……”阿簫看得身子發顫,因為這人的身形也和辛空堯很像……
唯獨不同的是……
他順著那具發僵的屍體而下,試圖在這死人身上找到不屬於辛空堯的信物來證明——“他”不是辛空堯!
在這人的裏衣上,他摸到了一片濕濡……
不是血,滲透在衣料裏的水漬,帶著一點點的鹹澀。
“師兄?”蒼絕喊著失神的他……
“嗯……”秦簫武抬首望向蒼絕,突然問起,“蒼絕,你怎麼看禦江城主?”
“嗯?禦江王?師兄為何問起這個?”
秦簫武失聲輕笑:“回答我——”
“這……禦江王……傳聞中,說他是武林與朝廷之間的屏障,他善養殺手,蓄謀他自己的武林霸業。他弑殺成性,濫殺無辜,百姓們怨聲載道——”
“可是……”阿簫打斷了蒼絕說的,“禦江城的城民從未發生過暴動。被這樣的一位王爺所統治著的禦江城偏偏堅不可摧!”
“這……”蒼絕自己啞然。
“這就是禦江王最可怕的地方。他能令所有的人都怕他恨他,也能鎮得一城的百姓——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師兄,你怎麼問起這個,你不是正在察看……”
“這不是大哥的屍體。”阿簫輕揚笑臉,他引著蒼絕的手去摸那人的咽喉,繼而移下,放到了屍體的胯下……
最後那一碰觸,蒼絕驚大了眼:“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