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想揍我出氣,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回去向你的雇--主交差吧。”

萊爾沉默不語,在弄清對方知道多少實事之前,他不想泄露自己。

“很明智的做法,可惜,你選錯了對手。”雲崢放開他,後退幾步。“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你……”

“哐!!”一聲巨響,大門被人用力推開,打斷了眾人的歡呼也打斷了這段密談。

刺眼的陽光中,一隊白衣人衝了進來,迅速包圍了整個演武場。他們動作迅捷、紀律嚴明,像是最精銳的軍隊。

有人驚呼出聲,“是學院衛隊!”

眾人嘩然,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百星的學院衛隊,是學生自製管理學校日常事務的組織,也負責懲罰違紀者。由於他們行事作風狠戾,從不留情,學生們向來對其避之不及,聞之色變。衛隊內部等級分明,按金銀銅三色徽章區分等階。銅色徽章是大部分衛隊隊員,銀色徽章的是四大隊長,而最高領導者,也被人敬稱為‘殿下’的則佩戴金色徽章。今天衛隊出動這麼多人,看來是有一場大型狩獵,可不知,獵物是誰?

衛隊團團圍住中間的練習場地,一人越眾而出,他穿著治療師高年級學生的校服,胸前佩戴著銀色的徽章。白金色的短發,綠色的眼睛,輪廓深刻的英俊五官,一看便是歐係血脈。他走上練習場,冷漠的眼神打量著雲崢和萊爾二人,最後注視著雲崢說道。

“有人舉報你們二人未經批準私自鬥毆,經查屬實,你們的行為已經觸犯校規,衛隊為履行職責,現在要把你們都關進禁閉室。”那神情,似乎是在詢問雲崢還有何話要說。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萊爾目瞪口呆,雲崢看了眼他,心想這個人真是被人賣了還不知道。大概是他的那些雇主為了以防萬一而下的雙份保險,考慮的還真是周到啊。

“把他們帶走。”領頭的治療師隊長亞伯?拉塞爾吩咐手下道。

“等等。”雲崢抬起手製止,“學長,我想您並沒有理由監禁我們。”他毫不畏懼地直視金發的治療師。“您若是想以未經允許私鬥的名義捉拿我們,未必有些可笑。”

綠眸盯著他,閃過未明的光芒。亞伯心裏明白,這場狩獵恐怕不能簡單結束了。

“說出你的理由。”

雲崢擺出招牌笑容,成竹在胸地反問。“敢問學長,私鬥成立的前提是什麼?”

“未經學院批準的學生間的肉體搏鬥行為都屬於此範圍。”亞伯用公式化的聲音一字一頓道。

“那麼,經過學院批準的友好切磋不屬於私鬥吧。”把手伸進衣內,雲崢拿出一份文件。“這上麵有武技指導的演武場使用許可和學院長的印章。這是我向學院提交的關於加強騎士班與各科係聯係的申請書,鑒於騎士班和各科之間缺乏交流,我提議每年都舉行普通生和騎士生之間的友誼賽,今天的這次是第一屆‘雲崢杯友誼賽’,恩,我用自己的名字來命名你們不會介意吧。”雲崢把申請書湊近到讓亞伯足以清楚滴看清上麵的每一個字,然後在他伸手前收回衣內。“抱歉,這份具有象征意義的寶物我之後要應學院長要求放到校史陳列室,恕不能隨意觸碰。”

整理好衣服,雲崢走向一邊的萊爾,伸出手,報以最友好的微笑。“萊爾同學,雖然今天我僥幸贏了,但是你的精神讓我敬佩。友誼第一比賽第二,讓我們不要過分拘泥於成敗吧。”

渾渾噩噩地伸出手回握,明顯還沒從一係列的突發事件中回過神來的萊爾在心裏無限的自問。“這個人,和剛才笑著說‘無論怎樣輸的都是你’的那個囂張的家夥,是一個人嗎?是嗎?不是嗎?是嗎?是嗎?……”

這個家夥,竟然敢戲弄衛隊!亞伯?拉塞爾史無前例的對某個人感興趣起來,不知這位騎士首席今後還會做出多少驚人之舉呢?他有些幸災樂禍的想,雖然這次狩獵失敗,如實回報殿下的話,不免要受到懲罰,但是‘雲崢’無疑將會得到殿下更多的關注,到時候,難受的會是誰呢?引起惡魔注意的小雛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