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霄峰,玉霄樓內除了閉關潛修的二弟子冷鋒,上下齊聚,突然歸來的楊真成了眾人的主心骨,一改往日冷清,堂上堂下一眾人都聽他講述這幾年的遭遇。
「真兒,如此說來那一歧前輩待你還算不錯.」堂上的鳳嵐笑道。
「何止不錯,算得上傾囊相授。看來我還是小覷了這一歧前輩,他竟已達到拋棄成法的天成之境,直指道心,修真界果然能人輩出。」蕭雲忘搖頭歎息。「說來我這個做師父的倒是慚愧的緊了。」
「是弟子無用,讓師父操心了。」被伯雲亭拉到左首陪坐的楊真趕緊垂首自責道。
「一飲一啄,莫不前定,當日你兩個師姐先後結丹功成,正閉關養丹百日,師父和你師娘守護離開不得,你大師兄收到消息趕去,今年的龍門大會早結束了,唉。」蕭雲忘苦笑道。
「都是師兄不好。」伯雲亭看著身旁幾乎辨認不出的小師弟,心中又是欣喜又是自責。
楊真撓頭一笑,他入山門以來都不記得大師兄說過多少回了。
「雲忘,看來紫丞還是記掛著當年那一戰啊。」鳳嵐神色有些奇異地看了夫君一眼。
「是非成敗轉頭空,他還是放不下啊。如此下去,他道行隻怕難得寸進,更豈論勝過我。」蕭雲忘淡淡道。
「當然了,爹是誰呀,除了師祖和幾個師叔祖,昆侖山上無人是爹的對手。」一直插不上口的蕭月兒說話了。
「就你嘴貧,當初若不是你欺負真兒,他怕也不會有這幾年波折。」鳳嵐輕斥道。
「娘,怎能怪人家,都是陸乾坤那壞東西,對不對小師弟?」蕭月兒撒嬌不依,眸子一轉,扁嘴問向了對麵的楊真。
「玉不琢,不成器,何況小師弟我是根朽木,怎能不多吃點苦頭.」
楊真看著嬌豔了幾分,卻依舊一臉頑皮相的蕭月兒,感慨萬千。他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蕭月兒卻似乎還是那個蕭月兒。
蕭月兒那想得到竟是這樣一個回應,重重地悶哼一聲,撇過頭去。
她印象中的楊真還停留在五年前,誰想到那個當初指東不敢向西的少年,如今竟敢忤逆她,芳心大是不快。
堂上蕭雲忘夫婦相視一笑,不由暗讚這少年成長了,多了幾分淡定和從容。
伯雲亭突然指著楊真額頭道:「師弟,你眉心處這印記是怎麼回事?」
堂中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看了過來,都早有心疑,不想伯雲亭先問了出來。
「印記?」楊真摸了摸額頭,茫然不解。
伯雲亭伸手一圈一畫,一團白茫茫的雲氣憑空生出,氣生水,水化玄冰,迅即化作一麵明晃晃的水鏡,明晃晃地橫在楊真麵前一尺半空。
「大師兄的五行水咒可謂出神入化了。」蕭清兒笑顏道。
「師兄就快給你們兩個丫頭趕上了,不努力可不成。」伯雲亭寬厚一笑。
「啊,想起來了,應該是乾坤印。」楊真從鏡光裏瞧了半晌,忽而恍然大悟。
「乾坤印是什麼?」伯雲亭揮手一振,水鏡化作億萬冰粒,紛散而去。
「一歧前輩送給我的一個神奇法寶。」楊真忽然想起了什麼,心念密咒,堂中地毯上驀然出現了一隻毛茸茸的白狐。
那雪狐體型嬌小,通體銀白,唯有尖翹的小耳朵呈粉紅色,牠正機警地張望左右,不住聳動著粉嫩的鼻頭,美麗可愛至極.眾人頓時忘了法寶之事,都矚目在那小生靈上。
楊真一個招手,白狐小小的紅眼珠一亮,閃電一縱就落到了他懷中。
「哇||」蕭月兒回過神兒來,一個箭步就撲到了楊真跟前幾旁蹲著,兩眼灼熱冒光,盯著白狐再離不開了。
「月兒師姐,這是送你的。」楊真摸了摸白狐柔順的毛發,那白狐舒服地嗚嗚直叫,不住用頭拱著他的脖子。
「真的?」蕭月兒頓時大喜,渾忘了適才的不快。
楊真微笑著點頭,再安撫了一下白狐,拎起遞給了蕭月兒。
蕭月兒如獲珍寶一般,將牠抱在懷裏,又親又摸,親熱萬狀,「嗚……」白狐不堪勝擾,依依不舍探頭地回望著楊真。
「咦,牠有兩條尾巴!」蕭月兒從白狐身後勾出了一長一短兩條尾巴。
「是靈狐,等有三條之時,就可結成妖丹,甚至化形……」楊真解釋道。
「哇,狐狸精耶!」蕭月兒無限歡喜地高高舉起白狐轉起了圈子,裙袂飛揚,樂不可支。
「就你的月兒師姐有,清兒師姐就沒有了?」這時蕭清兒托著粉腮,嘟著小嘴兒,故作不滿地嗔道,一雙明媚的眸子盯得楊真有些發慌。
「有、有的。」楊真急急道,說著他身前又出現一隻火燒雲一般的七彩鸚鵡,始出現,猝不及防摔落在了幾上,迅即撲騰著飛起,「壞東西,壞東西。」鸚鵡氣急敗壞地張嘴就罵.楊真一撈就抓住了撲騰亂飛的鸚鵡,蕭清兒早迫不及待地奔到妹妹身邊,接了過來,一雙姐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鬧花了眼。
「那師兄有沒有份啊?」伯雲亭也湊趣道。
楊真心下頓時有了幾分得意,暗道自己總算也有讓人羨慕的東西了。接著堂內又出現了一隻火紅的六耳獼猴,和一隻長尾紫貂,兩個小東西,一個機靈,一個漂亮,又讓一眾人看花了眼。
「大師兄,這個兩個小傢夥你任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