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見宋書用一副古怪到了極點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李慕白挑了挑眉，索性也不練了，走過來。拉著他一起蹲在門口的台階上：“難道不行？”
宋書搖搖頭道；“倒也不是不行，隻是很難！”
“你可知，自從符道誕生以來，有很多人都嚐試過符武雙休。最後絕大部分的人都失敗了，你想過沒有，為什麼？”宋書扶著地麵，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轉過頭，看著李慕白道。
李慕白想了想後，緩緩說道：“符師需要長時間的靜坐，來培養念力。而武士則需要長時間的時間來鍛煉體魄，在鍛煉中引元氣入體，錘煉肉身。這兩件事，都需要時間，似乎是無法調節的矛盾！”
“既然你知道，幹嘛還這麼做！”宋書不解的看著李慕白道：“若是缺少近侍，你可以請一個啊！”
李慕白沒有回答，搖了搖頭後，反而是從宋書的話中，聽到了別的意味：“你是說，也有人成功了？”
“鳳毛麟角，屈指可數！”宋書點了點頭，正色道。
“符道千年以來，最成功的莫過於你們漢帝國的開國元勳，劉水殤！他是當年漢帝國太祖皇帝的親弟弟。乃是這世界超一流的生猛人物。不過，可惜的是，英年早逝。”
“有多生猛？”李慕白來了興趣，好奇的問道。
“千年前，明教聯合西域十六國討伐漢帝國的戰爭，你知道吧？”宋書沉默了片刻後，苦澀的說道。
李慕白不明白對方的苦澀從何而來，點了點頭後道：“知道一些，最後明教好像敗了！”
“敗得一塌塗地！”宋書搖頭苦笑，輕歎一聲後道：“世人皆知，是帝國的雄兵鐵騎，擊敗了明教的神殿騎兵。實則不然！”
“那是因為什麼？”李慕白隱隱猜到了什麼，不由的熱血沸騰起來。
“是因為，明教聖地海拉爾聖山，被人闖入。聖殿內外，被人殺了個幹幹淨淨，雞犬不留！後院起火，前方的軍隊，自然無心戀戰。加之大漢軍隊的確強悍，明教瞬間兵敗如山倒！”宋書輕歎一聲，唏噓不已。
“你是說，那孤身闖入的明教聖地的人，就是……劉水殤？”李慕白震驚的站起來，因為瞬間的崇拜，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是！”宋書喟歎一聲，點頭道：“就是他，據寺裏的典籍記載，劉水殤也是有史以來，符武雙休最成功的一位，也是唯一的一個！”
果然生猛！
晨風吹來，吹動了樹梢。
枝頭上，殘留的幾片枯葉，沙沙作響。
隔壁的院落中，晾曬在房簷上的衣裳，在輕輕的隨風擺動。
李慕白心中泛起驚濤駭浪，坐在原地，心裏久久不能平息。
良久之後，李慕白回過神來，看著宋書道：“那他最後怎麼死的？”
宋書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寺中典籍隻是記在了，那一場令所有明教高層，到如今還脊梁骨發涼的戰鬥。至於劉水殤最後的歸處，倒是沒有細說。不過，在後來的典籍中，劉水殤也沒有出現過。似乎，那驚天的一戰，是他第一場，也是最後一場的演出！”
如流星般璀璨，劃過天際。
轉瞬即逝，卻在人們心頭留下了，永遠的不可磨滅的印記。
李慕白聞言，正正出神良久，才有些惋惜的歎了一聲。
身體輕輕後仰，靠在了門旁的柱子上，望著天空中的流雲，用盡想象力，極力的想象著，千年前，那位皇子的天縱英才，大殺四方的場景：輕聲讚道：“很牛逼啊！”
宋書點了點頭，同樣靠在了牆上，點頭道：“是很牛逼！”
宋書的一番話，非但沒有讓李慕白退縮，反而激起了李慕白的好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