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柔卻沒有理會這一切,即便月藍色緞子上沾了一點水珠。她繼續唱到:“搖晃著紅酒杯,嘴唇像染著鮮血,那不尋常的美,難赦免的罪,誰忠心的跟隨,充其量當個侍衛,腳下踩著玫瑰,回敬一個吻當安慰,可憐……”
所有的人都睜大了眼睛,王妃這歌曲有些奔放了,那幾個侍妾紅著臉,低著頭一陣暗罵。
但是細細聽上去,歌詞卻是從未見過的,何況王妃的嗓音真真是美極了,向來聽女子唱歌,都是婉轉鶯啼,可是冷月柔卻是嘶吼地唱歌,暗啞中也不乏清麗脫俗。
“愛太美,盡管再危險,願賠上了一切超支前年的淚,痛太美,盡管再卑微也想粉身碎骨的滋味,你太美,盡管再無言,我都想用石堆隔絕世界,我的王妃,我要霸占你的美……”此時的冷月柔已經被自己的歌聲陶醉了,她睜開眼睛,此時的她知道,應該將全部溫柔的眼神奉獻給上官疏虞,做戲啊,要做足套,這樣自己的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隻見蘇王並不是特別的高興,那簡直是強顏歡笑。
就在冷月柔唱歌的時候,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已經站在了正廳的門口,隻不過藏在一邊沒有被眾人發現而已。
單國偉心下狐疑,這聲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而這歌聲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剛才聽阿訇姑娘說,唱歌的有可能是王妃,他心下暗服,蘇王果然得了一位仙人。
歌聲在冷月柔手指的一頓中驟然停止,帥帥的。
蘇王的嘴角已經抽了一萬遍,如若歌聲再不停止,那他簡直快變成習慣性抽搐了。蘇王理了理月藍色的衣服說道:“王妃如此,倒是叫本王有些赧然了,本王與王妃的閨房之樂,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唱出來呢?”
眾侍妾均掩著鼻子不好意思地想要躲到帕子後麵,帕子巴掌大,吳麗雅那大身板子簡直是掩耳盜鈴。
“哎呀,王爺怎麼會這麼保守呢,你我夫妻恩愛有加,何來的赧然,王爺不要折煞了奴婢,何況此曲為曠世佳作,王爺也不會忍心讓它失傳吧?”冷月柔起身給王爺行禮,並將二胡交給水兒。
蘇王恨恨,冷月柔明擺著用這樣的曲子奚落本王,難道是借著這個機會想要博得寵愛?或者存心讓本王在眾人麵前丟臉?蘇王眸子一冷,也隻是一瞬,便收下冷漠向冷月柔走去,二人簡直是世間最恩愛的一對夫妻。
“王妃此曲,本官四十歲卻從未聽過如此好聽的音樂。奴才敬王爺王妃一杯。”
蘇王一抹淡笑。
單國偉和阿訇進入了正廳。
冷月柔眼前一亮,忍不住叫了一聲:“單公子。”蘇王側頭,疑惑地看著冷月柔,二人怎麼會相識?
“怎麼,王妃認識單公子?”
冷月柔發覺便說道:“哎呀呀,王爺,你不知道,臣妾上午落湯雞似的回暖翠閣,路上朱釵掉了,還是這位公子還給了臣妾,真是感謝。”
蘇王生性多疑,恐怕不會信。
“在下單國偉,參見王爺。”單國偉一身素白,腰間掛一隻上好的墨玉,玉墜子上垂著些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