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休妻,哪那麼容易,她怎麼會對那些小妾服軟,她冷月柔平生最看不慣的就是欺負軟弱,她平生最喜歡的也是除惡安良,沒關係,她沒死,就有經曆替愛自己的人爭一爭那好日子,小妾們等著瞧吧。
一百斤的黃金和綾羅綢緞玉石珠寶,在天蒙蒙亮的時候被送進了冷府大夫人的房間。那些個小妾個個麵色難看,像極了便秘十年的樣子。那冷府老爺擼了擼胡子,表情複雜。不是說,他的這個女兒在蘇王府受盡了苦楚嗎,怎麼,這些珍奇異寶難道他蘇王舍得送,何況那王爺現下自身難保,更是他休妻的好時光啊。
於是,那些個小妾如嘰嘰喳喳的燕子,開始說個不停。
王氏說:“老爺,我看這丫頭就是拿這些個東西糊弄咱們呢,你呀別理她。”
劉氏狐狸一般的眉眼說道:“就是就是,老爺,你可別被這丫頭糊弄了,這丫頭人小鬼大,上次咱們萱兒還不是被她害得太慘,以致那平陽侯的長公子到現在都沒了消息。”
劉氏也真敢說,當初她女兒冷若瑄小心眼,非讓那平陽侯的長公子看看自己的姐姐是何種醜樣子,借此來抬高自己的庶女身份,沒想到,那天她姐姐冷月柔故意說出她小萱娘的身份是個妓院的當紅花姐,小萱氣得扇了冷月柔兩巴掌,沒想到這平陽侯府的公子甩下一句潑婦就立馬走人了。
冷府的美人們個個花團錦簇,脂粉香濃。會客廳裏,冷老爺坐在首位端著一杯茶,說起來他也算一個附庸風雅的人,琴棋書畫,吟詩作對樣樣精通,養出的女兒也出挑得狠。她的二女兒冷若瑄身穿銀狐毛鑲邊的薄薄的夾襖,衣服雖然厚了些,卻沒有擋住她婀娜的身段。一雙含煙似水的眼睛時不時地望著門口的方向,一別兩月,不知道她這個嫡親姐姐變成什麼樣子了。
雖說冷月柔的母親也為冷家生了一兒一女,但那不爭不嚷的性子,在最初的時候冷老爺是寵愛的,但是日子一長,那些個小妾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背後的閑話和伎倆一樣沒少。
自前在家的時候,冷月柔算是一個安分的角色,小時候長的那也算是美貌傾城,可是十歲那年她的左臉突然長出了黑黑的汙跡,這幾個姨娘平時就不給她好臉色,這當更覺得她這輩子不會有出息了。
冷月柔著丫鬟送來了大批的珍寶,並說好王妃是早上回府。冷府也是客套一番,打賞了來人,並簡單地做了一些準備。冷老爺之所以敢如此猖狂地休了大夫人,一是冷月柔自小和她母親的感情就很淡,二是她在蘇王府並不是一個得寵的人,所謂的皇權也壓不到他身上。
對這個女兒自小也疼愛的,可是他不喜歡太過安靜的孩子,冷月柔漸漸長大的時候,更是文靜得異常,叫人摸不清心思。
等了幾個時辰,還不見冷月柔出現,眾人的神色便開始微變,冷老爺就沉下臉來,直直地將杯子摔在桌子上,將茶水都震了出來。
丫鬟趕緊拿了抹布小心地收拾了。
冷若瑄的母親劉氏,用水蔥似的手指將鬢間的發別了別,嘴角漫上一絲不屑的笑容,語氣卻是溫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