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麗斯微笑了一下,說:“我們並不是要尊貴的夫人您拋頭露麵,也不可能勞煩您親自參與具體的事務,我們需要的,隻是您的一個名號而已。也就是說,我們不需要夫人您出任何力,隻需要夫人您的名字作招牌;而具體的運營,將由我們進行操作。至於生意的利潤,我們可以與夫人您五五分成。”
隻需要一個名號,其餘什麼也不用做,就可以坐享其成,與珀麗斯五五分成?
這個條件顯然是極為誘人,縱然是歐妮斯夫人,也不由得有點動心了。
見歐妮斯夫人略有所動,珀麗斯趁熱打鐵,繼續說道:“夫人您出身名門,在塞浦路斯島上曾經享有盛譽。但自從嫁給了伊卡洛斯大人之後,您就舍去了過往的一切,安心地在大神祭司背後做他的夫人。這固然算是體麵而高貴的選擇,但您會不會——請恕我大膽地猜測——您的心中,會不會或多或少地留下一點失落或遺憾呢?”
歐妮斯夫人似乎又被觸動了,有些感慨地說:“沒錯。我也曾經是一個傑出的三階香水師,也曾經在神廟中享有極高的聲譽,可自從結婚後,人們都隻記住了伊卡洛斯,卻慢慢忘記了我。雖然一切都好像十分如意,可,可我總覺得人生似乎失去了些什麼……”
珀麗斯會意地笑了笑,輕聲說:“我很能理解您的心情。其實,作為一名星姬,或者說曾經的星姬,我們都曾有——星姬的驕傲!”
歐妮斯夫人眼中突然一亮,裏頭閃出了幾分別樣的神采:“珀麗斯小姐,你說得太好了!沒錯,就是星姬的驕傲!我,歐妮斯,也曾經是一個出色的星姬!”
珀麗斯見時機成熟,便又朝身旁的阿基琉斯打了個眼色。
阿基琉斯會意,輕輕地鬆開了自己的長袍。用手一捅,衣袍裏便傳來一聲小獸的叫聲,那聲音嬌糯,慵懶,其中還帶著幾分不滿之意,有點類似於嬰兒囈語,但卻比嬰兒的聲音更清脆純真。
這,這不是塞浦路斯雪香貂特有的叫聲嗎?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歐妮斯夫人的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目光也一下子移到了阿基琉斯身上。她的眸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就在這時,一個淡金色的影子就閃電般從阿基琉斯的衣袍裏跳了下來,像隻鬆鼠一樣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飛奔起來!
這個變故來得很突然,一屋子的人都失聲驚呼起來!聲音中,有驚奇,有興奮,有喜悅,各不相同!
“淡金色的雪香貂!諸神啊,是一隻淡金色的小雪香貂!”
一直端坐在豪奢的椅子上的歐妮斯夫人,竟像個小女孩一樣興奮地站了起來,她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阿基琉斯等人一起追起這小雪香貂來!整個屋子,立刻便亂成了一團。
在眾人的圍追堵截之下,那小雪香貂不滿地叫了幾聲,蹦跳了幾下,最後竟主動地攀著歐妮斯夫人的長裙,像小老鼠一樣鑽入了她柔軟的懷抱!
懷裏這小東西肉呼呼的,一身柔軟的金毛,簡直可愛得令人發指,顯然正是一隻嬰兒期的小雪香貂!看著它不安分地在懷裏動來動去,特別是看著這小家夥撒嬌般朝自己亮起了清澈如水晶的大眼睛時,歐妮斯夫人的眸裏充滿了夢幻的星星,俏臉也因為興奮和疼愛而變得通紅!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原來的那隻白色的雪香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