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裏,花疏雪的眼裏冷意慢慢退去,攏上了溫和,她才懶得收拾這些女人呢,百裏冰的後院,他自個愛怎麼打理便怎麼打理,隻要這些人不來招惹她便行。
“這是第一次,本王妃先饒過你們,若是再有下一次絕不輕饒。”
“謝王妃,謝王妃。”
十五夫人和十八夫人連連的磕頭謝恩,兩個人的心裏別提多懊惱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本來還想挑撥呢,結果挑撥沒成功,卻成了耙子,別人可就沒有她們兩個笨了,誰都不敢第一個前來西挎院,隻有她們自認為聰明,所以來了,卻不想第一個遭殃,看來這王妃不是那麼好招惹的,不但冷,而且十分的聰明。
“下去吧,沒事別來打攪本王妃。”
“是,王妃。”
十五夫人和十八夫人緩緩的起身,領著各自的丫鬟退了出去,兩個人都有些狼狽,先前連連的磕頭,使得頭發有些淩亂,衣衫也有些不整,直到走出門外,才敢整理衣服,隨之走出了西挎院。
正廳裏,紅欒和青欒一人上前給花疏雪輕揉腦門,一人收拾東西。
花疏雪閉目享受著紅欒纖手柔柔按壓她腦門所帶來的舒服,正廳裏,格外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不過紅欒呼哧呼哧的喘著氣,分明是很生氣的,花疏雪豈會不知道,勾了勾唇開口:“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別憋著了。”
若是一直讓這丫頭憋著話,恐怕她非憋出毛病來不可。
紅欒聽了花疏雪的話,很生氣的開口:“主子,剛才你就不該對那兩女人客氣,什麼東西啊,竟然還想利用主子對付剛進門的側妃,就憑那進門的側妃也配主子動手嗎?那側妃王爺即便再寵愛她,她也隻是個妾,怎麼能和主子相提並論呢?”
在紅欒和青欒的眼裏,主子是世上最珍貴的人了,所以才會如此的生氣。
花疏雪笑了起來,抬手輕輕的摘了臉上的麵紗,露出了麵紗之下的麵容,一張不大的臉上,黑色的胎痣覆蓋了一隻眼睛,又圓又大堪稱熊貓眼,雖然另一半的臉精致出色,可是和這熊貓眼組合到一起,怪異無比,一點美感也沒有,反而在花疏雪笑起來的時候有些猙獰。
“紅欒,你說我犯得著懲治這兩個女人嗎?這可是肅王的家事,讓那些女人去蹦達去吧,要操心勞累的該是肅王爺不是嗎?隻要她們不來招惹我,我犯不著髒了自已的手,省得落了什麼善妒啊,容不得人啊等等的罵名。”
花疏雪說完,廳上沒有了聲音,紅欒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臉色好看多了,還是她家主子聰明,她是沒辦法和主子比的,主子看一個問題可是深刻得多。
“是,紅欒知道了。”
正廳裏,沒人再說話,忽然,綠欒發出了一聲驚呼,手裏拿著一張紙條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陰驁難看,很快把紙條遞到了花疏雨的麵前。
“主子,你看,先前十五夫人和十八夫人坐的地方竟然有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