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門外,停了兩輛馬車,前麵一輛豪華的馬車,仍是肅王百裏冰的座駕,後麵一輛普通一些,想必是紅欒和青欒的座駕,花疏雪領著二婢先走到第一輛馬車前,給百裏冰行了禮:“妾給王爺行禮了,讓王爺久候了。”
馬車裏,百裏冰正眯眼休息,聽到外麵清爽沁涼的聲音,竟難得的令人心曠神怡,不過他並沒有出聲。
花疏雪行了禮,也不理會這男人想什麼,便領著紅欒和青欒二婢往回走,打算三人一起坐著後麵的一輛馬車進宮去。
不過她剛走了兩步,便聽到一道冰冷剛硬的聲音響起。
“你去哪裏?坐上來。”
馬車裏,百裏冰臉色微慍,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不願意與他待在一起,雖然她是他不要的,可是這感覺還是很生氣,王府內的女人一個個都該以他為天,這女人的態度,令他十分的不悅,至少先前他是不打算和她共坐一輛馬車的,可是她的態度激怒了他,所以一出口便下了命令。
花疏雪微愣,怔在原地,她以為百裏冰是不想和她坐在一起的,必竟新婚洞房夜,這男人嚇跑了,此後的一年時間內,他們都沒有****過,這會子他又發的什麼神經。
不過馬車內百裏冰不耐的聲音再次的響起:“還要本王說第二遍嗎?”
紅欒和青欒擔心的望了一眼主子,花疏雪已經冷靜了下來,仔細一想,看來是自已的態度激怒了百裏冰,他才會惱羞成怒的下這樣的命令,不過共坐一輛馬車就共坐一輛馬車,沒什麼好怕的。
想著一揮手示意紅欒和青欒二婢坐後麵的馬車,自已則上了前麵的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而行,前往宮中。
不大的空間裏,充滿了濃鬱的香味,花疏雪不自覺的蹙了蹙眉,她不喜歡過於濃烈的香氣,似乎充滿了侵略的意味,令人十分的不舒服,不過她什麼都沒有表示,雖然馬車一角的百裏冰閉著眼睛,但這個男人的知覺絕對是敏銳的,她若是有一絲一毫的動靜,恐怕都逃脫不了他的知覺。
所以花疏雪什麼都沒做,隻是安靜的坐著,一路往宮中而去。
百裏冰雖然閉著眼睛,不過腦海卻沒有休息,正在思索花疏雪這個人。
她和他打探出來的消息完全不一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自從新婚洞房夜後,他再沒有進過暖雪閣,所以這女人有什麼樣的稟性,他一概不知,難道是這一年來,她已經被人調包了,現在的她是個假的。
百裏冰如此一想,雙眼陡的一睜,黑瞳摒射出淩寒,犀利陰沉的開口:“你是誰?”
馬車裏花疏雪下意識的一驚,不過一瞬間的功夫便清醒過來,掉頭望向一側的百裏冰,看他周身的寒氣,滿臉的陰驁,堪似發怒的虎狼,花疏雪本來想給他個大大的譏諷的笑,但是她知道,如若自已那麼做就麻煩了,所以第一時間便抖簌了一下肩,然後往旁邊縮了縮,似乎很害怕盛怒中的百裏冰,嚅動了幾下唇,小心謹懼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