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百裏冰一聽父皇的話,臉色立刻變了,飛快的開口:“兒臣該死,兒臣奉父皇的旨意,今日一直陪著雲國太子和夏國太子,所以並沒有留意京城內的事情,請父皇責罰。”
百裏臻聽到百裏冰的話挑高了濃眉,臉色好看了一些,因為百裏冰是為了招待雲國和夏國的太子,這事比起謠言這種事,要重得多,如此一想,皇帝的臉色好看多了。
“冰兒,身為闌國的肅王,父皇一直很看重你,眼下七國的使臣全都在樊城內,你萬不可讓人小瞧了我們闌國,你好歹也是闌國的王爺,怎麼能允許這種事發生呢?”
寵妾滅妻,這種事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讓人無法容忍的。
不說別人,就說惠帝自已,雖然寵愛蘭貴妃,但是從來沒有輕慢過皇後,必竟是自已的發妻,若是真的無法忍受了,也該想個法子,悄悄的進行。
惠帝想著,便又開口:“做什麼事要動動腦子。”
“父皇教訓得是,兒臣謹記在心了。”
“好了,回去吧,朕也累了。”
惠帝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他每天處理那麼多的政務,還要操心兒女們的私事,確實有些力不從心了,想著便又叮嚀了百裏冰一句:“以後做事別讓父皇操心。”
“兒臣記住了,”百裏冰起身,然後恭敬的開口:“兒臣告退。”
百裏冰出了瑞龍宮的大殿,臉色一下子冷沉到底,黑沉沉的,堪比漆黑的夜空,淩厲而嗜血,陡的怒哼:“回府。”
他沒想到竟然有人傳出這樣於他不利的謠言,究竟是什麼人傳出去的。
花疏雪嗎?自已派人看住了她,她又是如何傳出去的?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和自已做對呢?
百裏冰一路出宮,回肅王府,然後召了半夏等人過來詢問。
“今天王妃是否出王府了?”
半夏早就看出王爺的臉色陰驁難看,此時再聽爺的問話,以為王爺懷疑她們沒有認真盡忠職守,當下大驚,撲通一聲跪下,慌恐的開口:“回爺的話,半夏半步也沒有離開,暖雪閣中,不但是王妃,就是下人也沒有出來過。”
百裏冰臉色越發的陰驁,先前他懷疑花疏雪搞出來的事,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卻又覺得不可能,花疏雪那樣一個醜陋不堪的女子,又如何有本事做出這種事呢,自已也是著急了,竟然會懷疑到她的頭上,她若是真有能耐,也不會一直待在暖雪閣裏,一年的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如若不是花疏雪傳出去的消息,那麼又是誰傳出去的。
眼下誰最希望他出事?百裏冰一分析,眼裏烏光灼亮,寒氣四溢,雙拳緊握,重重的一捶身側的桌子,發怒:“可惡。”
他的意念落到了太子百裏潭的身上,很顯然的太子百裏潭在肅王府中安插了人手,就好像他在太子府安插了自已的人手一般,先前他傳了花疏雪過來,然後命人看守她是大意了,竟然讓別人有機可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