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青鬱鬱的白芒從窗台灑進來,窗外不知何時停了一隻鳥雀,正啾啾叫著,花疏雪懶懶的睜開了眼睛,感覺昨夜的一覺睡得可真香,而且十分的舒服,隻是她睜開眼睛時有些不適應,因為眼幕前方,似乎正臥著一個人,她慢慢的上抬,一張正閉目而睡美若謫仙的容顏,此時一點動靜都沒有,她以為自已看錯了,難道是做夢了,花疏雪趕緊的閉上眼睛,然後陡的用力一睜,再望一眼,這一次她可以十分的肯定,她沒有做夢,而是她的床上確實有一個男人,不但如此,這男人還大刺刺的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兩個人此時的姿態十分的自然融洽,可是花疏雪此時心中的震憾,如大江之浪似的滔滔不絕,怒火更似奔騰飛舞的火焰,眨眼即之,隨之她怒喝一聲,身形一動,便抬起一腳對著摟著自已腰,睡得心安理得的男人踢了過去,隨之隻聽得哎呀一聲悶哼。
先前還摟著她的挺拔身子直往地上墜去,眼看著要墜落地麵,那人已反應過來,眼未睜便手一撐,直接撐住了地麵,讓自已免遭慘跌之境,隨之雙瞳陡的一睜,一雙瞳眸清亮得好似水洗過的寶石一般耀眼,身子一躍,便站了起來,立於房間的正中,一臉不解的望著床上的花疏雪。
“這是怎麼了,一大早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你,你,昨天不是說了我睡床,你睡榻嗎?”
花疏雪氣得整張臉都黑了,磨著牙沉聲開口,元湛一聽不以為意的挑起濃黑的劍眉:“難道就是為了這件事嗎?昨夜你睡了,我仔細的看了看,發現你並沒有磨牙打呼流口水這些難看的習慣,也沒有打人的毛病,所以看你隻占小小的一塊地方,所以我便睡到了你外麵,這也有錯嗎?”
“我不是說了我不喜歡與別人睡一起嗎?”
“可你不是沒知覺嗎?我也沒有影響到你啊。”
元湛不明白究竟哪裏出了毛病,他一個人睡了那麼一小塊的地方,他睡在外麵怎麼了?
“你,你一大早便摟著我的腰。”
花疏雪恨不得撲上去咬這家夥一口,他摟著她的腰睡了一夜,竟然還膽敢一臉無辜的表情,元湛聽了她的話,一點都不以為意:“搭下腰怎麼了?有多金貴啊。”
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往屏風前走去,伸手便拿了衣服出來換,當著花疏雪的麵,慢慢的褪裏麵的中衣,先露出性格結實的肩,這下花疏雪實在忍受不了,大叫起來:“啊,元湛,你去死吧。”
她說著便把床上的枕頭給對著元湛擲了過來,元湛衣衫解了一半,半解未解,一伸手便接了那扔過來的枕頭,然後精致華麗的麵容上也攏上了怒意,冰霜一樣冷傲,陰沉的瞪視著花疏雪。
房子裏的動靜,驚動了外麵的人,很快有腳步聲響起,小東邪衝了進來,一看到元湛露出一小半的身子,麵色改都沒改一下,便衝到花疏雪的麵前,緊張的叫起來:“公子,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