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然帶著那對羊脂玉如意經過花園之時,林清君正好和李月紗在花園裏散步,李月紗看見紫桃手裏捧著的那對玉如意,瞬間就變了臉色,小聲對著林清君道:“二嫂,你看,那不是父親書房裏那對最寶貝的羊脂玉的玉如意嗎?”
林清君臉色一變,應道:“我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整個景昌侯府的人都知道,李懷淵最寶貝的就是一對他親自去邊城找來的羊脂玉刻成的玉如意。
雲然很滿意她們的反應,本來玉如意從李懷淵的書房裏拿出來的時候是用綢巾蓋著的,可是雲然就是想讓他們知道李懷淵將這對玉如意送給李暄了,所以出來之後就將綢巾掀去了,所以現在她所到之處,人人都會知道李懷淵將最他最寶貝的玉如意送給了自己的大兒子。
“弟妹,月紗妹妹,這會兒太陽正毒呢,我還得盡快將這玉如意送回落玉軒去,出不得一點差錯,我就不陪你們了,先走一步。”雲然巧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倒是比天上的陽光還刺眼一些。
林清君咬咬牙,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地說:“大嫂說的哪裏話?快回去吧!”
雲然也不跟她客氣,轉身就走。
李月紗看著雲然得意而去的身影,向林清君問道:“怎麼辦?現在大哥大嫂好像很得寵?”李月紗跟雲然本來並沒有什麼厲害關係衝突,可是此時看見雲然得意的樣子,她心裏一樣很不舒服。
“你放心!她得意不了幾天了!”林清君的眼裏像是藏了箭,要將雲然離去的身影一箭射穿,可惜,她終究是沒有這個本事。
李懷淵將玉如意送給李暄,以及李懷淵將李暄為他作的畫掛在書房的事情很快就在整個景昌侯府不脛而走。接下來,落玉軒又多了粗使四個丫頭,連院子都派人來重新整修,李懷淵本來久未去李夫人的房裏,可是現在竟然一連三天都去了碧荷院。
這幾件事都在景昌侯府中炸開了鍋,人人都在傳現在侯府內的風頭已經改變了,李懷淵除了三姨娘,最寵愛的就是李夫人一脈,還有人說雲然會使手腕,進門不過幾個月,竟然就扭轉了這麼多年來難以扭轉的局麵。
紫桃興奮在雲然身邊叫道:“小姐,你聽道外麵的人是怎麼說的了嗎?他們都說小姐是未來景昌侯府的女主人呢,以往在外麵那些小丫頭都不理我,我今天路過水房的時候竟然有個丫頭給我塞果子來討好我呢!”
“那果子好不好吃啊?”雲然笑問。
“好……”紫桃剛想回答,卻反應過來她想說的不是這個,忙說道:“小姐,你知道的,我想說的不是果子的問題,是小姐的身份,你現在可是當之無愧的景昌侯的嫡婦!”
“我一直都是!”雲然淡淡回應,因為一切都在她預料之中的發展。
這時綠翹走了進來,道:“小姐,夫人那邊派了人來,說是要找你過去呢。”
婆婆要見她,她當然要乖乖去了,於是雲然換了件衣裙,來到書房,李暄正在為雲然作畫,此刻真在畫眉,李暄的模樣專心致誌,出了汗也不知道,雲然拿出帕子,為他抹掉額上的汗水,說道:“母親傳我去碧荷院,我遲一點回來,你在書房乖乖作畫,知道了嗎?”
“好,我等你。”李暄應道。
碧荷院內,李夫人一見到雲然,還沒有等她行禮,就握住她的手,拉她到自己身邊坐下。以往李懷淵每月不過到碧荷院一兩次,可是這一回竟連宿在她房裏三夜,而且言辭中也不像以往一樣冰冷,多次談及了李暄,李夫人心裏有數,這一切雲然都是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