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何說起?”李懷淵忍著怒氣聽下去。
“因為夫君並不是個癡傻兒。”雲然口吐幽蘭,這句話就像帶了魔力一樣。
這句話的確像個重磅炸彈在李懷淵心裏炸開了鍋,雲然從來都沒有看過李懷淵的臉來出現過這麼豐富的表情變化,他先是驚愕地退了一步,又驚喜地上前兩步兩步,抓住雲然的雙臂,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雲然很堅定地點頭。
“可是這麼些年……”李懷淵猶是不敢相信。
“可是這麼些年李暄她呆呆愣愣,不會跟外人打交道是吧?父親大人,這麼些年,你可有見過在武藝,書法,畫藝,雕藝上都有這麼深造詣的癡傻兒?夫君他之所以無法和外界打交道,隻是因為他患有一種難以辨斷的病症而已。”雲然打斷道。
“什麼病症?”李懷淵啞然。
“自閉症,患有這種病症的人有一部分是智力低下的,但是夫君並不屬於智力低下的患者,他的智力跟我們正常人相當,甚至比我們正常人更聰明,更敏感,他隻是不知道怎麼跟外界打交道而已。”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李懷淵眼裏的期盼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兒媳也是近期才知道的。”
“那還有沒有治愈的可能?”這才是李懷淵最關心的問題。
“有!”雲然知道這條路艱辛漫長,但是她必須給足李懷淵希望。
李懷淵臉上的笑容慢慢就舒張開來,急不可耐地道:“那還等什麼?我一定會給暄兒找最好的大夫。”
雲然製止了李懷淵,說道:“父親,此事急不得,而且夫君自小就看了那麼多名醫,他們都將夫君誤斷為癡傻,幸好夫君在五峰山之時無名子大師給夫君一直服藥調理身體,才使得他的身體漸漸有所好轉。因為此病難醫,也少有大夫可以診斷出來,所以再去醫診怕也是於事無補。”她並非是不想讓李懷淵插手,隻是萬一那些所謂的名醫又說李暄是癡傻兒,會降低李懷淵的熱情與期望值。
“那該怎麼做?”李懷淵心急地問道。
“我會陪著夫君將他慢慢帶入到外麵的世界來,教他如何為人處事。他很聰明,隻要我們用心教他,他肯定可以很快融入到我們當中來的。”其實雲然有些誇張了,她並不確定李暄多久才會真正的走到外麵的世界,但是她必須給李懷淵一個信念。
李懷淵臉上的笑意越來越盛,李暄一直是他侯府的詬病,如果李暄不是傻子,還能帶著他的文韜武略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那麼憑借著李暄的優秀,他一定也可以成為侯府的榮光的,李暄畢竟是他的嫡長子啊,曾經寄托過無限希望的嫡長子。
李懷淵滿懷希望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你便要多費心了。”
“父親說得哪裏話?為父親和夫君分憂,是兒媳的本分!”雲然恭敬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