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然不能讓蕭凝心掌握主場,她咄咄逼人地質問道:“你說我和幾個賊人闖入了你的房間!那到底一共是幾個賊人?都長得什麼模樣?既然我成功的李代桃僵,為什麼不殺了你滅口還留著你一條命?你又被幽禁在哪裏?藕荷又是怎麼救了你?”
“我……”雲然蹦出了這麼多問題,蕭凝心有些無從招架。
“答不上來了吧?因為你根本就是我的遠房表妹蕭寶妍!寶妍,告訴我,你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來陷害我?”雲然又迫近了一步。
蕭凝心一慌,但立刻就做出了反應,說道:“不信你們可以問我的貼身丫鬟,紫桃和綠翹,她們倆從蕭府出門,一路都是露臉的,他們偷換得了與我相似的新娘,卻沒有辦法再找兩個相似的丫鬟把我的貼身丫鬟也換了!”
綠翹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蕭凝心為何突然扯到她們頭上了,她身邊的紫桃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侯爺恕罪!是當時真正的小姐已被她們抓走,雲然他們要挾了我的性命,說我要是不配合她們就要殺了我,為了保命我隻能配合假的小姐,也就是雲然演戲,這樣她才會讓我繼續活命!”
紫桃!雲然的瞳孔驟然放大,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對這個丫頭真心相待,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丫頭會背叛她!怪不得紫桃這幾天總是經常不在院子裏,原來不是去什麼水房了,而是被林清君她們叫去串供詞了!她一向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看懂人心,難道還是她太輕信人了嗎?那麼綠翹,是不是也要背叛她了?
誰知綠翹往地上一跪,卻極力為雲然辯護道:“侯爺切不可聽信讒言,我不認識那個女人,我的小姐,我的主子隻有一個,就是這幾個月一直在侯府出入的嫡婦!”
幸好,綠翹還是向著她的,雲然剛才被紫桃灼痛的心,才稍稍緩和一點。
“綠翹!雲然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你竟然這樣昧著良心說話!我才是你真正的小姐!”蕭凝心衝綠翹嘶吼道。其實蕭凝心跟綠翹並不熟絡,綠翹是雲然答應代嫁之後她爹才尋來的丫頭,她這次串供隻找了紫桃,現在之所以這麼大聲從綠翹喊叫,不過是做個樣子而已,她相信,有了紫桃便夠了。
“不!不是這樣的!”綠翹一向耿直,想再為雲然說些什麼,卻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李懷淵聽著她們的七嘴八舌,腦仁已經隱隱生疼,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近來隻要周遭的環境一嘈雜,他的腦袋就有些隱隱作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蕭凝心道:“不能單聽你的一麵之詞,你還有什麼證據沒有?你要是拿不出什麼切實的證據,我們是可以告你誣告的!”
“兒媳還有證據!”蕭凝心立刻答道。
“什麼?”李懷淵問。
“父親,當年我爹爹是您手下的副將,他跟著您浴血奮戰,出生入死,您可還記得他身上有哪裏受過重傷?留下了明顯的傷痕?”蕭凝心問,之前她說的那些不過是些攪亂人心的鋪墊,接下來她要拿出的這些證據,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扳倒雲然。
李懷淵眯眼想了一瞬,點頭道:“記得!”
蕭凝心的嘴角興奮地咧開了嘴,轉頭問雲然,道:“你說你是真的蕭凝心,那麼你可知道你親爹的身上哪裏曾在戰場受過重傷?”
鬼知道你爹哪裏受過傷?雲然壓住自己的怒氣,這回蕭凝心準備的很充裕啊,她瞥見了一旁的林清君,林清君眼裏的就像開了兩朵花,像是在炫耀她此刻的心情。
雲然明了,蕭凝心能將證據準備的這麼充分,林清君是功不可沒啊,這兩個女人一個尖酸毒辣,一個過河拆橋,果真是臭味相投!
蕭凝心見雲然回答不上來,有幾分挑釁的說道:“還敢說你是真的蕭凝心!若你真的是蕭凝心,那你為何會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哪裏受過重傷!”說著,她又戚戚然地看向李懷淵說道:“父親,我爹身上最重的一個傷,是二十五年前隨您征戰邊溪國之時所受的,那時他的左肩被大斧砍傷,傷口極深,露出了肩骨,而且這個傷口一直沒能好全,每到陰雨天,他的肩膀就會又酸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