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1章 公主殿下(1 / 3)

雲然還在想回去要怎麼整治蕭凝心的問題,可是李暄已經被她的傻樣逗笑,接著說道:“褲子也是濕的呢!不幫我脫了?”

雲然猛地低下頭,發現李暄的褲子也全是濕噠噠的,她剛才幫李暄脫了衣服,還沒有來得及幫他脫褲子。雖然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幫李暄脫褲子這種事她還沒有做過呢!但她轉念一想到蕭凝心差點剝光了她的男人,她就不高興,她的狠勁一上來,就直接蹲下來將李暄的褲子一下拉了下來,隻是在看到李暄身上男人特有的某樣東西之後,她的臉還是不爭氣的燒紅了臉。

李暄看她一直低著頭有蹲在地上,玩心又起來了,促狹地問道:“這麼喜歡麼?看了這麼久都舍不得起來?”

啥?雲然猛地抬起頭,看見李暄看帶著壞笑的表情,這還是她的暄麼?她的暄不是自閉症患者麼?怎麼開起玩笑來臉皮都不帶紅的?

雲然慌張地將李暄脫下來的衣褲抱到了屏風上,一件件地晾開了,還不忘囑咐說:“你快到被窩裏去躲著,也不怕著涼,我幫你把衣服晾涼,看看明天能不能幹,要是不能幹的話再去給你找衣服去!”雲然雖然是對李暄說話,但卻不敢再轉頭去看李暄那副無可挑剔的身軀,因為直到現在她的臉還在發燙。

李暄卻也聽雲然的話,自己上了床,將一整床棉被都包裹在自己身上。

雲然轉頭,看見李暄把自己包裹齊整了,才敢走到他身邊,問道:“你怎麼跑出來的?你不是被父親幽禁了麼?”

“我讓月雅幫我請了戲班子,我跟著戲班子逃出來的。”李暄答道。

雲然的臉上頓時笑開了一朵花,讚道:“我們暄真是聰明!我就知道你不會有問題的!”

“那你遭遇了些什麼?”李暄問著,臉上的表情有些哀愁,他為他的無能為力而哀愁。

雲然看他皺上了眉頭,忙寬慰道:“沒有什麼,我本來是被送到幽州,可是我又逃回來了,沒事的。”她說得格外輕描淡寫,她不是想瞞著他什麼,她隻是怕他會更擔心,更自責。

敏感如李暄,哪裏會察覺不出她的輕描淡寫,隻是她有意不讓自己擔心,李暄便也不點破,繼續說道:“是我太沒用,不能保護你。”

“暄!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雲然一聽就急了,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李暄的保護,因為她自己能保護自己,她隻要李暄好好的,就夠了。

“我被幽禁的時候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二十幾年來我活在自己的世界裏,我的無能為力不止害了我自己,差一點還害了你。”李暄的聲音裏帶著無限惆悵。

雲然仰著臉看他,隻覺得他的神情格外灑脫,好像初次見他時,他就是這樣一副孤高又冷清的雄鷹的模樣,現在這隻雄鷹是終於要振翅雄飛了麼?

李暄看著雲然那略帶點癡迷的眼神,繼續往下說:“我逃出來的時候,我想去找你,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從哪裏開始找。我身上沒有錢,因為這二十幾年的情況,導致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和陌生人相處,我走在街上就跟一個怪物一樣。我不知道買東西要付錢,不知道住店要付錢,我甚至不知道錢是怎麼用的。”

“我肚子餓了直接拿了別人的包子,結果跟別人打了起來然後落荒而逃,我想要馬,就直接牽著別人的馬走,差一點被送去官府。後來有好心的老人家告訴我,想要換什麼東西是需要用錢的,我說我身上沒有錢,他讓我將玉佩去典當了,我去了當鋪,典當了我隨身佩戴的玉佩,這才換了錢。我學著別人的樣子交談,我學著別人的樣子花錢,我觀察他們買包子時是用什麼錢,買首飾時是用什麼錢,我才知道,這個世界,跟我想象的是那麼不一樣,是那麼的出彩。”

李暄說得有些陶然,好像自己正置身於那個奇妙的世界,雲然有些看呆了眼,但是她又想到了自己的不足。李暄本來就是高功能自閉症,很聰明也善觀察,他隻是有社交障礙,對外界沒有認知,自己為什麼從來沒有想過將他直接帶到外麵的世界去看看常人是如何生活的呢?為什麼一心隻是想要通過藥物通過治療去將他引入正軌?常言道,站在岸上學不會遊泳,想要讓他有正常人的思維模式,至少應該先就把他帶到正常人的生活當中去,體會正常人的喜怒哀樂。

雲然的鼻頭一酸,撲上去直接抱住了李暄,淚眼婆娑的說道:“對不起,暄,我以後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李暄從被子裏伸出手,緊緊抱著雲然,也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我一直活在我的世界裏,無所為慣了,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可我偏偏習慣了不作為,我覺得什麼都一樣,隻要我自己可以安然的存在於我的世界就行了,外界的一切都不重要。我知道父母對我的拋棄,知道外人對我的嘲笑,知道你之前為了我是如何在侯府費勁心力,也知道你想離我而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能有所作為,我覺得一切都沒有關係。”

“我知道,暄,你不要再說了,你心裏的苦我都知道!”雲然的淚已經落了下來,滴答滴答全部落在李暄裸露的肩頭。

“直到這一次你被送走,我才發現我不能再無所為了,否則我會永遠失去你,自己也將萬劫不複,雲然,相信我,以後我會守護你。”那些熱淚落在他的肩頭,好像直接穿過他的層層皮肉,落到他的心裏,他以前究竟是怎麼做到明明知道一切,卻讓這個女人孤軍奮戰,而自己卻隻是做個看客,對不起了,雲然,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相信你,我不相信你,還能相信誰?我不遠千裏回到你身邊來,不就是為了能跟你在一起麼?”雲然第一次覺得李暄也能這麼煽情,說出這麼多感人肺腑的話,這不是賺她的眼淚麼?

“我的雲然,我的妻。”李暄滿足的抱著那個孱弱的身軀,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我不是真的蕭凝心的。”雲然有些抱歉地說。

李暄卻渾不在意,他說:“我說過的,隻要你是雲然。”

“那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啊?”雲然和他煽情了半天,又發現自己忘了問重點了,每次和李暄在一起,她好像總是容易跑偏。

“我買了馬,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一股力量把我往幽州方向引,可是我剛剛到這,就下起了傾盆暴雨,我想住店,將馬送去馬棚的時候卻發現了侯府的馬匹,我想大概侯府有人來此,便一路來探尋,沒有想到你也在這裏。”李暄雲淡風輕地回答。

“那三弟跟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雲然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雖然她對李晗並無情義,但不知道為什麼如果李暄也知道的話,她還是會覺得怪怪的。

李暄麵無表情的點頭,隨後說道:“你已經表明了立場,那就夠了。”

她的暄真是有一個博大的胸懷啊!雲然將他抱得更緊了,絲毫沒有注意到李暄身上的棉被已經脫落,她現在抱著的是一個赤身裸體的李暄。

雖然雲然沒有注意到,可是李暄可是清楚明白的知道了自己身體的莫名反應,他輕輕撫摸上雲然嬌嫩的小耳垂,說道:“雲然,我想跟你說件事。”

“說吧。”雲然接口道。

“我體內的媚藥的藥勁好像還沒有過去,我需要你。”他的話語裏藏著淺淺的笑意。

雲然狐疑地看了李暄一眼,發現他的臉上又帶了壞笑,而他本來包裹著的棉被竟然也掉了,他完美的身材在自己麵前展露無遺,他的皮膚像被火燒一樣是那樣的燙手。

“怎麼可能?這麼多天了,怎麼會還沒有過去?嗬嗬?”雲然一羞,竟然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李暄將她的語無倫次含在嘴裏,動作輕緩地將她帶入了另一場狂風暴雨之中。

兩天之後,李懷淵在書房之內,同時見到李暄,李晗,雲然三人,驚詫地說不出來,他不是讓李晗去幽州接雲然了嗎?為什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幽禁了李暄嗎?為什麼李暄為什麼會跟他們一起從外麵回來?

雲然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機會,竟然回來了,自然就要把握主動權,她上前一步向李懷淵跪下,說:“多謝父親肯再給兒媳一次機會,兒媳定當不負父親的期望,將落玉軒上下打點妥當。”

“這樣就好,你先起來吧。可是暄兒……”李懷淵還是想知道李暄為什麼會從外麵回來,可是李暄那副不怒自威的表情卻又讓他將到嘴邊的話生生給咽了下去,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開始有點害怕這個大兒子了?

李暄將雲然從地上扶了起來,絲毫不在意李懷淵對他投去的探尋的目光。

“父親,現在大嫂回來了,你要這麼處置蕭凝心?”李晗開口道,這兩日李晗看他們夫妻和樂相處的模樣,為了避免尷尬,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他知道,他的美夢和希望已經狠狠破碎了。

李懷淵也有點為難,派李晗去幽州的之後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卻沒有辦法想出合理的處理方式,直接送走也不行,萬一蕭凝心這個當事人在外麵亂說話,說她才是真的蕭凝心怎麼辦?可是留下也不是辦法,因為李暄不要她,那麼她就沒有名分繼續留下。

雲然也看出了李懷淵此時的為難,但她在回來的路上早已想好了要怎麼處置蕭凝心,特別是在知道蕭凝心給她的李暄下來媚藥之後,她就更不能原來這個過河拆橋,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雲然一本正經道:“父親,現在蕭凝心留也不是,去也不是,兒媳到有一個主意。”

“你且說來。”李懷淵本來就為此事愁壞了,雲然有主意,他當然高興了。

雲然便繼續說下去:“把她送到外麵,依照她那性子肯定會在外散播各種謠言,有損我們侯府名譽,留著肯定也是不行的。為了避免她亂說話,不如我們把她送去京都外的那個小別院,派人日夜伺候她,也不枉父親曾與她爹相識一場,也算父親為他們蕭家盡了最後一層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