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淵聽著眾人小聲的非議,麵色越來越難看,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他一隻手撐著桌沿,一隻手為自己揉著太陽穴,隻盼著這一場風波能早點過去。
李家人都很慌張,他們都知道李懷淵愛麵子,但是欺君罔上的事情李懷淵是做不出來的,李懷淵還要為他李家保持這良好的清廉的名聲呢,女眷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擔憂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雲然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到底是誰給邱天寫了密信,把髒水往李懷淵身上潑?李懷淵死要麵子是眾人皆知的,可是再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覬覦皇位啊!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啊!他又沒瘋!
李暄看著自己的妻子眉頭緊鎖,心裏煩悶,將雲然圈在了自己的懷中。
不出兩刻鍾,就有衙役捧了一個嵌著寶石的黒木箱子出來,道:“這是在景昌侯的書房裏找到的。”
李懷淵驚得後退了兩步,他的書房裏什麼時候多了這樣一個箱子?
邱天看李懷淵驚慌的樣子,還以為李懷淵是心虛了,直接下令道:“將這個箱子打開!”
那個衙役聽到邱天的吩咐,直接將懷中的箱子打開,眾人還沒有看清楚箱子裏的東西,就覺得箱子中散發出來的金光閃了自己的眼睛,邱天大踏步上前去查探,隻見那金光之下卻是是一件明黃色的衣料,上麵還繡著五爪金龍。
“景昌侯,你要如何解釋?”邱天一麵看著失而複得的龍袍,一麵看著麵色鐵青的李懷淵。
李懷淵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這件龍袍是頂尖的蜀繡匠人所縫製的,麵料裏還加了熒光粉,即使是在白天也會發出耀眼的光芒,因為皇上龍體抱恙,又因為這件龍袍的特殊,所以皇上對這件龍袍各位重視,可是如今這件龍袍怎麼會出現在他的書房中?是誰要陷害他?
李懷淵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叫喚了起來:“本侯是冤枉的,本侯要麵聖!”
“景昌侯,出了這等事你還想要麵聖,還是跟著我到天牢去吧!”邱天說著一下將龍袍的盒子合了起來,晃人眼球的金光一瞬間就消失了。
“不!”李懷淵一受刺激,頭又激烈地痛了起來,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白,他怎麼可能會去偷龍袍呢?
李暄見李懷淵捂著自己的腦袋,想他應該是受了刺激,趕緊站出來說:“邱大人,此事還待查證,切不可冤枉了無辜的人。”
“無不無辜,待本官審查過後自有分曉!”邱天沒有好臉色地回答道,他自認為抓住了要犯,是再不會理會別人的言語了。
“來人!將李家人押進天牢!”邱天呼喝道。
“我們自己會走!”李懷淵忍住頭痛,揮手喝道,他是清白的,他相信一定有人可以還他們清白,就算入獄,也不能被押著入獄,他們李家人有手有腳,沒有做虧心事,就算入獄也要堂堂正正地進去。
李家一家人包括奴仆在內,都這麼鋃鐺入獄了,因為謀反絕對是無可赦的大罪。奴仆被另外分散地關進牢內,至於主人,男囚一間,女囚一間。男囚室和女囚室分散在天牢的兩端,看不到彼此,隻有大聲喊叫才能聽到彼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