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殿下!求你不要!”李月紗抱著他的嵌著藍寶石的牛扒靴子苦苦哀求道。雖然李家現在已經死的死,散的散,但是李家的基業還在,侯爵還在,李暄和雲然還在。隻要有李家,她就還有背景,還有希望,她還是李家的小姐,要是連李家都沒有了,她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
“不要?”祁胤行又挑笑了起來,他俯下身捏了捏李月紗的下巴,玩味地道:“不要也行,不過你以後可得聽本王的話!”其實他才不會拿這種無聊的事情去打擾他的皇兄呢!
“月紗聽話,月紗一定聽話!”李月紗眼角掛著淚,連忙點頭答應。
“聽話就好!”如此,祁胤行便鬆開了李月紗的下巴,踢開李月紗抱著他靴子的手,轉身而去。
“殿下,你去哪裏?今天可是……”今天可是我們洞房花燭夜啊!李月紗喉間憋著這句話,希望祁胤行能明白。
祁胤行是何等聰慧的人,怎麼會不明白李月紗的意思?他用鼻子輕“哼”了一聲,沒有轉頭,隻是笑道:“李月紗,你以為本王真的會碰你麼?說實話,雖然都是李家的女兒,但是你比起你妹妹的美貌來,可差得遠了,甚至,都比不上本王府裏的侍妾!”
李月紗一下癱軟在地,她那麼愛慕的男人為什麼要這麼羞辱她?她張了幾下嘴,終於問道:“可是那日夜裏,你分明就約我在侯府的後花園相會,你也來了,不是嗎?”
李月紗心裏一直記得那個美好的夜晚,堂堂長陵王殿下竟然不顧清譽翻牆來與她私會,盡管那天她被家丁抓住了,被父親和娘親責罵了,但是她心裏還是像灌了蜜一樣甜。
原來是那個荒唐的夜晚啊!祁胤行又笑了,那晚他以為是雲然約他,他半懷疑半興奮地去了,沒有想到隻是李曄夫婦設得一個局而已,沒有想到見到的人卻是李月紗,這可是他最不願意麵對的往事之一,他那天竟然還不分青紅皂白地將李月紗擁在懷裏,真是可笑至極!
“那晚本王可不是來見你的!”祁胤行丟下這句話,再不肯在這房間裏多留,揮袖而去。
“殿下!殿下!”李月紗看著祁胤行從新房裏麵消失,絕望地喊著,手裏一直握著的荷包竟然被她摳出了一個洞,瓜籽和花瓣都掉落了出來,就如她現在淩亂不堪的心情。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李月紗憤怒地起身,將紅綾,喜被統統都扯下來,撕個稀爛,手撕不動,就用牙齒咬。就算這樣她還是不解氣,將新房裏觸手可及的東西,都一個個地摔在地上,聽見那些東西落地破碎的東西,她的怒氣好像才能發泄出一點。
祁胤行,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祁胤行聽著後麵李月紗的鬼哭狼嚎,眉頭不耐煩地皺了起來,可是心裏卻是另一番感受:雲然,你又調皮了,跟本王玩代嫁的遊戲,是嗎?那本王就奉陪到底!
季虎看著祁胤行走出了喜房,連忙上前來問道:“殿下,怎麼?”
祁胤行含著怒氣,說道:“去萋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