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章 亞曆山大·赫爾岑:俄國革命最偉大的思想家(1 / 3)

亞曆山大·赫爾岑於1812年4月6日出生在莫斯科一個顯赫的大貴族家庭。他是俄國19世紀解放運動中突出的作家、革命家、思想家。他的一生對於俄國革命起了偉大的推動作用。其父伊·阿·雅科甫列夫是沙皇禁衛軍的上尉。其母是一個外籍女傭。兩人由於相愛而走到一起,但是由於身份相差懸殊,父母一直沒有舉行正式儀式。但是兩人相親相愛共同愛護這個寶貝兒子,這是他們愛情的見證。“赫爾岑”原是德文中“心”字的音譯字。

小赫爾岑在如此優越的環境中生活,但由於缺少玩伴和父母由於太愛他對他管教又不嚴,所以,他就經常跑到農奴家中,跟下等人家的孩子一起嬉戲。他從小就感受到下層勞動人民生活的淒苦與不幸,經常從廚房中偷一些東西給朋友們吃。小赫爾岑很小就懂事了。

後來,赫爾岑漸漸長大了,父親不能再讓他這樣玩下去了。於是,給赫爾岑請來兩位家庭教師,開始讓赫爾岑學習。這兩位教師對赫爾岑的一生影響非常大。一位是叫布梭的法國人,他曾經參加了法國資產階級大革命,他經常向赫爾岑講述法國人民為了民主、自由而奮勇鬥爭的事跡。另一位是叫普羅托波波夫的俄國大學生。他經常給赫爾岑講述革命性的,充滿激情的詩歌。此外,赫爾岑的玩伴中,有幾個他的親戚朋友,也非常喜歡現代的科學與民主思想。在他們共同的成長中,小赫爾岑開始向往著革命。

當時的俄國依然是沙皇統治下的封建農奴專製製度的國家。由於統治階級的殘酷剝削,廣大人民不堪這種牛馬不如的生活,紛紛揭竿而起。1825年,十二月黨人在首都彼得堡的參政院廣場舉行了公開的武裝起義,但很快被鎮壓下去。1826年7月13日,十二月黨人的5個重要領導者被絞死,其他大批的起義者被流亡到遙遠的西伯利亞。但是,這場戰爭拉開了俄國解放鬥爭的帷幕。赫爾岑當時隻有13歲,這一聲“為自由而鬥爭”的驚雷在赫爾岑幼小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1829年,赫爾岑考入莫斯科大學哲學係數理科學習。在大學裏,赫爾岑與社會上的革命組織有了更多的接觸。他自稱為“十二月黨人的兒子”,並自己組織了一個政治小組,舉行秘密的會議,熱烈地討論世界各國的政治活動,揭露俄國與世界各國統治階級的種種罪惡行為。漸漸地,赫爾岑成為小組中的領袖人物。

赫爾岑在學校中學習很刻苦。由於對俄國社會很多現象、製度產生懷疑,赫爾岑把自己埋入書的海洋中去尋找理論依據。他刻苦地研究社會學、自然科學、政治經濟學,從而用完整的理論武裝了自己的頭腦,開始對人類社會進行思索。

1833年7月,赫爾岑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他的畢業論文《哥白尼太陽學說的分析》,獲得了碩士學位與銀質獎章。

畢業之後,赫爾岑依然參加政治小組秘密的集會,探討各種新的社會思想。但是,由於被人告密,1834年7月,赫爾岑被捕入獄,同時被捕的還有小組中的奧加遼夫。由於這時沙皇反動統治已如驚弓之鳥,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驚恐不安。因此,赫爾岑在沒有一項確切罪名的情況下被流放到比爾姆省,後來又被送到維亞特加省。由此,赫爾岑對沙皇統治更為痛恨,經常憤憤不平,發誓要推翻它。1841年,沙皇特務截獲了赫爾岑給他父親的一封信,信中,赫爾岑痛斥沙皇統治下的罪惡與黑暗,因此又被流放到諾夫哥羅德。

1842年,赫爾岑回到莫斯科。經曆了苦難的流放生活,赫爾岑更為成熟了。他接連不斷地在進步雜誌《現代人》與《祖國紀事》上發表政論、文學作品與哲學論文,抨擊農奴製的罪惡,號召人們起來投入到“為自由而鬥爭”的戰鬥中去。這一時期,赫爾岑還發表了小說《誰之罪》與《偷東西的喜鵲》等小說。

早在1841年,赫爾岑就開始創作長篇小說《誰之罪》。小說分為上下兩部。上部以平民知識分子克魯采弗爾斯基為主人公。他應聘擔任地主涅格洛夫家的家庭教師,指導地主的兒子萊沙的功課。因為他瀟灑的儀表、富有磁性的聲音,充滿青春的智慧與熱情的眼神,地主涅格洛夫年輕漂亮的妻子對他產生好感,經常主動關心克魯采弗爾斯基的生活。但是克魯采弗爾斯基不愛她,而是愛上地主涅格洛夫的女兒柳邦卡。柳邦卡也被他的豐富的知識與先進的思想所吸引,兩人相愛了,這引起涅格洛夫妻子的嫉妒。她總找一些小事給克魯采弗爾斯基製造麻煩。涅格洛夫一直把克魯采弗爾斯基看作情敵,巴不得他有個喜歡的女子,於是很快答應了他與自己女兒柳邦卡的婚事,並且在城裏替克魯采弗爾斯基找到一個中學教員的職業。下部以貴族青年別爾托夫為主人公。別爾托夫是一個熱情的具有革命精神的貴族青年,他與克魯采弗爾斯基一家認識,並且愛上了柳邦卡,他認為柳邦卡身上有一種非凡的力量。她第一次讓他認識到什麼是愛情的力量,什麼是一種幸福。柳邦卡雖然是真心愛著克魯采弗爾斯基,但現在由於貴族青年別爾托夫的出現,她發現了別爾托夫身上具有一些克魯采弗爾斯基身上所消失的東西,而這些東西能讓她產生新的思想和感情,為她的心展開一個新的世界。她忍受著精神的折磨。而克魯采弗爾斯基由於深愛著柳邦卡,把其他的一切都荒廢了。出現了這種情況,他也十分抑鬱,每天借酒消愁。別爾托夫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破壞了別人的幸福,也非常地苦悶,不得不出國去逃避這種矛盾。小說最後以一種悲劇性的憂傷情緒結束。小說提出了一個問題“誰之罪”?把矛頭指向了罪惡的社會製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