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玉超看到陸尋,免不了一番驚喜。伍玉超這人做什麼事情都喜歡熱鬧喜歡呼朋喚友,很多來店裏買過東西的人都成了朋友,陸尋當初的冷臉和嚴肅也沒嚇退了伍玉超愛交朋友的熱情,而且那時陸尋剛剛退伍沒多久,身上那種軍人的氣質尤為濃烈,讓伍玉超更加喜歡。一來二去的就成為了朋友,後來更是成了陸尋少數幾個可以算肝膽相照的朋友。
幾個人重新安置下來之後,陸尋和伊小傑很快就陷入沉睡了,那緊張的幾個小時,雖然在伊小傑看來也沒什麼,但是明天不知道等著他們的是什麼情況,所以抓緊時間休息回複體力來應對才是明智選擇。
幾個人並沒能睡到自然醒,好像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慘叫嘶吼吵醒,伊小傑一竄而出,眼睛裏一片清明,仿佛剛剛根本就沒睡著過一樣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跑過去。此時天邊已經露出點魚肚白,遠近的東西都可以朦朧的看清楚了。慘叫是從村中偏東的地方傳過來的,伊小傑在前,後麵緊跟著陸尋和伍玉超,宋祥則在最後麵,也有聽到聲音的村民奔出房子,但是隻敢在家門附近遙望,卻是不敢過去看個究竟。直到伊小傑和陸尋伍玉超過去了,他們才敢小心跟在後麵。
還沒到那家門口,撲麵就是一陣血腥氣,那淒厲的慘叫聽來更是滲人了。聲音是從堂屋裏傳出來的,伊小傑奔過去一腳把屋門踹開了,屋裏的慘象讓跟在後麵的村民一陣驚呼。堂屋裏一個人正牢牢按住另一個人撕咬,那個被他按倒在地上的人不得不用手去托住那人下巴,可是那人的下巴好像可以轉彎一樣張到一個詭異的角度一口就把地上那人的手給叼進了嘴裏。一陣咯吱聲傳進人們耳朵裏,地上那人更是連聲慘叫,手一鬆,上麵的那個人順勢低下頭就朝地上人的脖子咬去。
伊小傑過去一腳把那人踢開的同時把地上的人拉起來扔給後麵跟進來的陸尋。被伊小傑踢開的那人倒在地上,然後哼哧哼哧遲緩的爬起來,脖子有些歪了也沒所謂的向著伊小傑就撲了過來,目標是伊小傑的脖子。伊小傑不由有些好笑,這些喪屍是對人脖子究竟有多麼強大的執著啊,不管怎麼樣都想咬人的脖子。一腳把撲過來的喪屍踢翻,伊小傑正想過去把倒地喪屍的脖子擰斷,忽然又停手,隨手脫了身上的衣服把喪屍兩隻手臂纏起來,然後哢哢踢斷了喪屍的兩條腿,才回頭對後麵縮頭縮腦看的村民道:“大家都進來吧,沒危險了。”
村民這才進來,村長看著地上的血跡和尤自掙紮著張著大嘴想咬人的喪屍,心裏一陣陣的後怕:這要是沒陸尋他們在,一村子的人不是都要遭了難。想到這裏,村長回頭衝著被咬的血肉模糊的人道:“老郭啊,不是我說你,昨天要不是大伍他們在我們幾把老骨頭就都已經送命了,那時候大伍就問誰家還有病變的人,不然還是危險,你怎麼不說,拖到現在你看你自己還像個人嗎?”
那個叫老郭的疼的身上直哆嗦,臉上卻已老淚縱橫:“小耀啊,可憐的孩子,是我害了他,總想著這是跟自己過了40多年的老伴兒,總想著等過段時間有辦法了她就有救了,卻沒想到小耀聽到了奶奶的聲音,就那麼把老婆子放了,我可憐的小孫子啊,是我老糊塗了害了他啊。”說完長聲抽泣幾下一下子噎住就此昏了過去。
一眾村民聽了他的話都不由膽寒,更有幾個悄悄的想往外麵走。陸尋看著村民的模樣,冷冷出聲道:“大家都聽我說。”眼風一掃要偷溜的村民,那幾個人就覺得身上一冷,好像有什麼實質的冰冷的東西從他們身上掃過,一時噤若寒蟬的站住了,陸尋這才接著說:“伍哥過來這裏的時候,相信城裏的情況還沒惡化到我和伊小傑看到的程度,所以你們可能還不了解這種病毒可以怎麼樣,現在我就跟大家說說城裏在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