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了,就在那兒。”謝徽芯指著言卿同樣的方向說。
所有人都看著她露出的頭,隻是表情各有不同。
謝徽芯猶猶豫豫地問出口:“我們要去救她嗎?”
“救!”韓恭丘堅定的說。
殷騰低頭磨蹭著自己的槍,“哼,就不怕是個傳染者?我們跟著出來可不是為了送死的!”
“沒錯,要是那個人出來反咬我們一口怎麼辦?我覺得我們應該拿好東西休息一下直接走,不要去管最好。”陸惜苗一向是站在殷騰的那一邊。
言卿聳了聳肩。言卿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普通人,沒有舍身救人什麼的偉大思想,況且他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活下去盡一切辦法找到他的家人,為他們準備好一切。再說,雖然是臨時的小隊,但也是一個小組不是。“隨意,我中立。”
“我也中立。”老毛跟在言卿的後麵說。
“我,我,我聽史嫣小姐的。”杜晨說的疙疙瘩瘩,還很羞澀的看向史嫣。
眾人黑線,還沒追上呢就開始妻管了麼。
倒是史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似乎完全沒有聽出什麼意味的樣子。“我覺得還是要救的,假如她並沒有感染呢。”
和延拍著謝徽芯的背,“我們沒有異議,這麼樣都可以。但是盡量快一點。”
最後昌寒非收尾:“沒有問題。那麼6比2,救人。同樣為了防止殷騰和陸惜苗所說的可能性發生,大家都小心謹慎一點。”
救人行動有驚無險。驚得是裏麵很幹淨,真的很幹淨。隻有兩扇壞了的門,兩具在地上沒有了頭的屍體,兩個被踢到很遠的腦袋。
十個人圍一個人不太光彩,但是他們的確是這樣做的。“你還有理智聽得到的話,請舉起雙手,站起來。你有被那些怪物傷到嗎?”韓恭丘站在櫃台的正對麵,拿著槍指著說。其他人分散的包圍了過去。
躲在下麵的人舉著手,緩慢地站起。明亮的燈光下,映照著小珍斑斑汙跡蒼白的臉。“不,不要開槍!”小珍手上有一把刀,上麵的血跡已經幹涸,刀片上已經有些翻卷,顯然是反複砍在硬物上造成的。
“把刀放下!”陸惜苗很有女將風範地說。
‘當啷’的一聲,刀直接丟在櫃台上小珍頂著大大的黑眼圈通紅的眼睛無助地看著站在麵前的人,“你們是誰?”內心期盼著。
陸惜苗隨著小珍翻了個白眼,說:“不知道問別人之前要先介紹自己。”
“我叫孫玉珍,這家店的店員。我,我想我沒有威脅,你們能不能把槍放下?”小珍一邊介紹著自己一邊畏懼地瞄了瞄對準她的槍械。
韓恭丘是第一個放下舉著的槍的人,“你好,我是一名解放軍軍人,我叫韓恭丘。”就在韓恭丘準備接近小珍時,被史嫣叫住了。
“等等。那個,孫玉珍是吧,我就叫你小珍了。我可以問一下你手臂上的上是什麼回事嗎?”史嫣看著剛張開嘴辯解的小珍接著說:“是你自己咬得還是其他人咬得?”
小珍看著圍著自己一臉慎重表情的眾人,她感覺到前一刻還空白混沌的腦子突然間清晰起來,她知道這個問題也許就是她能夠獲救的關鍵。她從未想過二選一的問題居然這麼的難以抉擇。從然小珍想了很多,但也僅僅一瞬。
“...是,是我自己咬的。我一直一個人躲在櫃台上麵很害怕,所以...所以就......”小珍楚楚可憐的看著史嫣答道。
“你說的是真的?自己會把自己咬得這麼嚴重,還出血了?”似乎不想就這麼放過她的陸惜苗接著小珍的話,說。
“這,這麼不會。再說了誰會無緣無故地咬別人啊!”越說越理直氣壯地小珍瞪著她的通紅但不大的眼睛說。
“誰說不會,他們就會!如果不是他們咬了你,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陸惜苗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和兩個被踢遠的腦袋道。
“他們不管我的事。是,是我們班上的另一個人做的!”小珍大聲的反駁。
“那個時候正好發生在換班,我,我躲在更衣室裏所以他沒有發現我。”小珍像是回憶一般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披落的頭發擋住了她的表情:“我聽見他在外麵喊什麼世界末日來了,我們都要死了,我來給你解脫什麼的,我一時間很害怕就躲在裏麵一直沒有出去,直到我在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我才出來。出來以後就看見他們這樣了,我嚇得躲到櫃台下麵到現在。”
“講清楚了吧。那就沒事了。哈哈,小嫣和小謝兩個你們就幫忙看看她還有什麼傷沒有。我們在這裏隨處逛逛。”昌寒非在隊裏一直起著潤滑劑的作用。
“恩。”
“沒問題。”不同於謝徽芯輕聲細語,史嫣大方地應道。
最後的結果就是謝徽芯和史嫣在小珍的身上沒有找到其他的傷口隻有幾處於痕,小珍把這些歸結於自己幹活時不小心碰到的。本身這些於痕不太嚴重,更不是會傳染病毒變成那些喪失的傷口,因此作為護士的史嫣也沒有太注意,隻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