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篇 第六十七(2 / 3)

與失去黑豹相比,這個方法雖然極難,倒是可以一試,隨即陳鶴猶豫了下目光看向遠處,離丹門大概還有半天的工夫,這條路陳鶴往返數十次早已十分熟悉,此時路過的正是一片連綿的山脈,因沒有什麼靈脈所以也沒什麼修散聚集。

對於黑豹來說,陳鶴不把它撥下去,它也就老實了,以前經常會在半路停下來給它弄大餐吃,此時見飛禽落下也以為是如此,竟是興奮起來,轉眼就忘記剛才陳鶴嫌棄它的舉動,直衝陳鶴嗚嗚叫,肚子也似覺醒一般咕嚕咕嚕叫,似也在催促一般,早沒剛才對著幹的勁了。

陳鶴看了黑豹一眼,心下歎了口氣,心下也明白它如今這樣任性的性子其中有一多半也是自己的縱容,若是此次能夠成功,日後定然不會讓容它這般好嘴耍懶。

很快陳鶴便乘飛劍落入到一處山坡之上,而飛禽則是讓其返回仙城,畢竟剩下的路禦劍而行也不過是半天工夫,小豹子一落地便飛快的竄入到林子中,開始四處抓捕獵物,而陳鶴卻是選了一處平坦隱秘之處,然後將玉簡取出照著上麵所畫的陣法,一模一樣的複製了一個,並敲碎了數個極品玉盒,取其玉塊做點陣,以靈石作為激發陣法的能量。

這種小陣法是專門對妖獸,陳鶴以前雖沒有用過,但是隻要有點底子就可以布置出,並不太難,隨即陳鶴取自己元神一點投入到陣法之中,自行分離元神是極為痛苦的,饒是以陳鶴的定力也不由痛的額頭冒汗,好在這種元離並不是以秘法分割,還是受主元神控製,可以隨意融合,陳鶴布置好一切後,便坐在原地打坐靜靜的等待著黑豹帶著獵物回來。

黑豹自然知道陳鶴在附近,妖獸的嗅覺極為敏感,過了一會兒便拖了一隻頗有肉的的小靈鹿,它畢竟還不是成年豹,成年鹿雖然能殺死,但是要拖動還不是那麼輕而易舉,將鹿拖到不遠便扔了獵物跑過來,每次它打來食物,陳鶴都會早早煮上一鍋水,但是今天卻隻是坐在那打坐一動不動,這讓它極為焦急。

跑過來便衝著陳鶴大聲的吼,見陳鶴仍不理會,便跑到陳鶴身邊對著陳鶴的耳朵吼叫,陳鶴不由的皺緊眉頭睜開眼睛,隨即伸手將它拎起扔至到麵前的小陣法之內,黑豹一進去陳鶴便抬手啟動靈石中的能量,這陣法並不是什麼禁錮陣法,隻是一個使它主動提供精血與陳鶴元融合的小陣法,但黑豹生性多疑,一進去陣法便似感覺到什麼,尾巴頓時豎起如臨大敵,大概是感應到什麼,轉頭便衝著陳鶴不滿吼叫。

陳鶴卻是不為所動,隻是冷靜的看著它,它完全不會靠近陳鶴在陣法中的元神,隻是警惕著四下盯著看,爪子開始攻擊起陣法,拒絕著陣法的意圖,動作越來越快甚至一口花噴在陣法中,陳鶴的元神頓時感覺到一股燒灼的痛感,轉眼豹子便脫陣而出,而地上的陣法其中的一塊玉石已成了石渣。

陳鶴麵無表情的一撫袖便替換了另一塊,然後一伸手又將黑豹扔入了其中,即使陣法中是陳鶴的元神,黑豹不會對此產生敵意,但是它絲毫沒有要將自己精血與那元神融合的意思,它雖是低階妖獸,但因這些年來元神的溫養已經是靈智大開,懵懂之間自然是隱約知道這東西的作用,即使對方是陳鶴它也沒有任何要就範的意思,不僅如此數次被陳鶴扔入陣法中,甚至開始對陳鶴的無神展開攻擊。

被紫火吞噬,陳鶴那點元神在其中倍受煎熬,額頭已經布下一層汗液,在從一開始他就知道讓黑豹心甘情願的以精血與他元神融合,這根本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在試過後果然如此,被黑豹噴火再加爪子攻擊下陣法已經搖搖欲墜。

陳鶴又承受了一次火焰攻擊,隻覺得元神在腦中震顫如同酷刑一般,再一次黑豹從陣法中跳出來,他便咬牙將袖一揮陣法頓時七零八落,而黑豹卻是站在不遠處衝陳鶴低吼,豹子就是這樣的生物,任是以前再如何待它好,如一遭背叛就會反目成仇,陳鶴將受傷的分裂元神重新收回到,隻覺得整個腦袋隱隱作痛,整張臉頰一片汗濕,剛才元神被火熾時自己的這張臉一定是扭曲的,在那種情況下沒有人能夠保持正常,而這種黏膩感他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陳鶴不願意回想過去,因為一想到便是金斬元當年如何守著他的遺賅自解著元神渡過千年時間,那麼漫長的痛苦他隻嚐了片刻就已是生不如死。

再抬眼看向不遠處的黑豹時又覺得陌生無比,一瞬間他有些迷茫,心髒有些隱隱抽痛,他似乎感覺到自己一切都錯了,麵前費盡心思養大的也許並不是金斬元,隻是另一個陌生的野豹罷了,自己卻是癡心妄想的想著有朝一日能夠重見那個人,前世對那人陳鶴有過太多的冷漠與拒絕,多少次那一番熱情如付冷水,如今卻是輪到自己嚐食苦果,前世的因今生的果,陳鶴留也留不住,忘也不能忘。

想到此他嘴唇動了兩下,心頭如火上澆油般頓時抬手一拍地麵,整個人一躍而起同時祭出法器麵色麻木頭也不回的禦劍離去。

而黑豹卻是吼了幾聲卻見陳鶴看也不看它一眼便離開了,不由原地頓了下,憤怒的吼聲也停了下來,見陳鶴越飛越遠,不由的朝前走了兩步,在看到陳鶴決絕的背影時,它不由的伸長脖子吼嘯一聲,似乎要引起陳鶴的注意,還要他像以前一樣回來給它煮肉吃。

但是那個身影越飛越遠,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黑豹從嘴裏發出兩聲低鳴,轉頭看到他獵的那隻鹿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而剛才被陳鶴扔的地方全是些玉石碎塊,周圍隻有自己孤零零一個,在這一刻黑豹的憤怒徹底消失無蹤,剩下的隻有極度的不安,它情不自禁的向著陳鶴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