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所站的位置是最靠後的角落,並不起眼且還低著頭,但是他卻能感覺到上邱峰主不善的目光,陳鶴不清楚這目光落在別的修士身上是不是也如他這般感覺,但是這種注視明顯是帶著敵意的,陳鶴一聲不響也沒有抬頭,但是心裏卻是在不斷思索是否以前有得罪過這邱峰主,但是一無所獲,除了當初搶奪七殺令時,曾遠遠看到台上座的各峰主一眼,甚至於沒有交淡及目光對視過,那此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敵意,反複猜想,隻能歸咎於七殺令之上。
邱峰主看了陳鶴一眼,哼了一聲,當初此人奪去七殺令,使得他到手的寶物飛了,寶物倒也其次,隻是此人卻是讓他大失臉麵,本以為十拿九穩之事,卻是讓自己峰下之人給下了麵子,加上後來派出的兩個築基後期皆無功而返自然有氣積壓,隻是這段時間因七殺之地的事務繁忙,倒是一時將他拋之腦後,此時見著陳鶴怒氣一上自然沒有好臉色。
隻是明日便是七殺之地開放之日,各弟子已經上了玉簡,若是自己峰下的弟子此時出了什麼事,自然要歸於他的頭上,掌教那邊也不好交待,邱峰主冷哼了一聲移開了視線和,此次七殺之地風險極大,這小子也未必能活著從裏麵出來,這才開口道:“你們七人乃是我峰下弟子,此次進入七殺之地這幾柄極品法器你們且拿去用吧。
說完一揮手間幾柄法器便拋至到幾個修士麵前,幾個修士一聽雖有喜色但也麵色正常,畢竟無功不受祿,丹門如此舉動所為之是自然要進入七殺之地的任務,這種可能性廣場修士就已經有人議論過,表麵上這次進入七殺之地各峰人數平均,但實際都有貓膩裏麵,而且五派爭鬥越來越明顯,雖然沒有正麵修士交戰過,但是各種資源都是明爭暗搶。
說是五派及散修聯盟六大勢力共同得利,實際上誰又會真正將利相讓?壯對方百年基業遠不如壯自己門派,七殺之地明看是各修士憑運氣取寶,實際上便又是一場五派六勢的資源爭鬥,誰搶到大頭誰便能長久發展從而壓製其它勢力一頭,隻是此次不知又有多少弟子死在這種爭鬥中。
對於這一點陳鶴卻是不以為然,門派也要發展,費心費力的爭到些名額自然要有所索取,否則又怎麼能撐得起一個偌大門派,沒有弟子效命就保不住資源,在它為門人撐起一麵□□的同時,也自然需要有人為其賣命,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自古皆是如此。
不過陳鶴卻是看了眼手裏的極品法器,眼中露出了絲異色,其它人的法器皆是刀槍棍棒無一不是極品或攻擊或防禦法,隻有他手中這個,他看了看,這是什麼?一個珠子?
這應該是一件凝水珠,確實也算是極品法器,但是凝水珠用於戰鬥實在是太雞肋了,幾乎毫無用處,這東西最大的價值在於將水凝結成冰,一次可凝結幾米,乃是輔助性的極品法器,陳鶴雖然不至於當場質問,但是臉色也不見得好看在哪裏。
不過跟一名金丹中期修士公然言語衝突並不是明智之舉,而已他充分的準備也並不缺這麼一件法器,單是在丹田一直溫養的兩柄元神法器拿出任何一把都可以完勝,所以像這種白送的極品法器不過是錦上添花,沒有也沒什麼。
見陳鶴沒有言語的收下了法器,那邱峰主見狀眼中微露出了一絲異色,不由再次打量了陳鶴兩眼,因他乃是金丹期修士,自持身份自然不能公然為難一個築基中期的小輩,以輔助性次極品靈器的舉動無非是想激怒對方,讓其當麵質問挑釁,到時有了衝突便好拿捏了,但是顯然這個算盤落空,頓有些拿不準此人到底真的膽小還是城府頗深,能忍不能忍之事。
而對於陳鶴而言這兩種都不是,而是他並沒有將一件極品靈石太放在眼中罷了,在偏殿待了半個時辰後,七人才從中出來各自祭出飛劍離開。
陳鶴回到洞府,便看到黑豹從峽穀獵回來不少食物,此時正趴在他畫符的那張桌子下麵睡覺,因一人一豹已有互通心神,隻要不是相隔萬裏都能夠互相感應,他走前已讓黑豹先行將獵物獵回,他去去就回,黑豹也清楚它的所在之地,自然不會再像以前一般見不著便到處吼叫尋找。
陳鶴一進去便看到桌上的朱砂筆和摻了妖獸精血的朱砂盒被打翻在地,大概被黑豹用爪子撥動留下一圈圈暗紅的顏色,而順著朱砂的痕跡很容易就找到了盒子和筆被藏起來的地方,這小東西現在心眼多了,都會將闖禍後的罪症掩藏起來結果卻欲蓋彌彰。
陳鶴一進來黑豹便醒了,眼珠轉了幾轉便立即從桌上鑽了出來開始了又一輪要肉吃的嗚嗚聲,隨即跑出去在它獵到的食物處轉了一圈又跑回來,意思是弄吃的它餓了,快點,這脾氣還是一點也沒變。
陳鶴卻是將它拎到被它藏在一個角落朱砂盒處詢問:“這是怎麼回事……”黑豹頓時停止了掙紮的嗚嗚聲,眼睛開始亂轉,轉首卻是爪子搭在陳鶴腳背上,然後尾巴纏著陳鶴的腿,蹲在地上仰頭望著他,時不時的叫兩聲,用前爪摸肚皮。
看它這個樣子陳鶴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了,伸手就扯了扯它的耳朵,隨手將它拎出石室開始支起鍋燒起水來,而黑豹卻是又生龍活虎的拚命圍著陳鶴和獵物轉,大概是等陳鶴弄肉等的久了,竟是樂此不彼的跑著,簡直比它獵殺獵物還要興奮,時不時的還會叼幾個花瓣放陳鶴腳邊,意思是要放蓮花花瓣吃。
陳鶴著實鬱悶了,以前這小東西一向是給什麼吃什麼,現在已經會自己點菜了,被慣得實在是口叼的很,這實在不是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