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暮光降臨。
正值七月份,雖然才七點鍾,但Z縣已經顯出一股朦朧感。
黑夜籠罩中的z縣散發著淡淡的神秘氣息,讓人不由自主的有些迷離之感。
每個城市都有許多隱藏在法律之中,在天網中猖狂的黃賭毒演繹著。
多少的富甲商豪,在那些沒有視線聚焦的地方暗暗進行著不為人知交易。
當然,既然有富甲,那麼自然就會有窮迫潦倒的人。
張進,二十二歲。
張進小的時候,也是個小天才,是挺長進的。
十四歲讀高中,讀完高中三年,倒也考了個不錯的大學,於是又繼續讀大學,大學四年,倒也是老老實實的勤工儉學,沒有四處惹是生非,都畢業了,才發現,尼瑪連自己班級有幾個人都不知道。
章進屬於典型的書呆子,但不是那種高分低能的人。
因為章進對自己所學的書本理論知識運用的十分靈活,加上這四年勤工儉學,身體素質也勉強過得去。
肱二頭肌就算不使勁,也是若隱若現,至於腹肌麼,按張進的話來說,就是:“老子曾經九塊腹肌,可惜走火入魔,九九歸一了。”
張進大學畢業時才二十歲,這個年紀出來找工作是很難的,畢竟那些企業招員工就像找中醫看病一樣,年齡資曆還是挺被看中的。
但張進還是憑借自己那張畢業證和一點點馬屁,成為了一家小型廣告公司的職員。
自從張進有了這份工作,雖然每個月工資也才2000加上一些獎金,在z縣也就是一般般,連中等都算不上,但張進也是一直兢兢業業,每天都準時到公司,上班時間從不聊天。
但即便如此,那工資也是紋絲不動,頗有種泰山崩於前,還是兩千的架勢。
那2000多的工資,在z縣這物價不斷上漲的地方,每個月扣掉房租,水電柴油米費,到最後能落在張進手上的就那一兩百塊錢,有時候菜價高點,到了月底手上一分錢都沒有也是經常的事。
但張進從來沒有抱怨過,在他看來,這隻是自己應該做的。
張進是一個悶騷的人,但在那微薄的工資和那草根的背景下,絲毫隱藏不住那一刻充滿正義感的心。
這在當今社會可是大忌。
如果是一名大權在手,富可敵國的神人,有了這正義感那必然會使之受到人民愛戴。但對於張進這一草根來說,這正義感無疑是慢性毒藥。
七點鍾,張進忙碌了一天,才下班。
拖著疲憊的身體,擠了二十多分鍾的公交車,回到位於一片鬧市中的‘家’。
這個房子不過三十多平米,被張進忍痛花了幾百塊錢,用磚頭、水泥隔離出一個浴室,然後緊挨著浴室的放置一張床,緊挨著的一張桌子上放置著一台電腦,一個略顯破舊的衣櫃,一個小小的廚房,就將這三十多平米的空間用的差不多了。
雖然身體十分疲憊,但多年養成的習慣,還是令得張進還是沒有直接往床上一趟,而是拿出一個破了口的瓷碗,乘上一碗清水,將胸口處的一塊橢圓的白玉石摘下來,放在清水中。
這玉是在張進出生那天,張輝他爸花了好幾百塊錢買的,這幾百塊在當時也算得是一筆‘巨款’了,尤其是對於張進那中下遊的家庭來說。
這塊玉上刻著張進兩個字,雖然當時買的時候是幾百塊錢,但張輝他爸買的時候,正直玉石貶值,再加上這二十多年玉石價錢是一直走上坡路,所以單單論這塊玉石的價值,放在現在就保底上萬元了。
而且,從張進出生,這塊玉石就一直掛在張進的胸口,每天睡覺前都放在清水中孕養。
因為張進他爸聽說玉石可以護主,所以自從張進出生,買了塊玉石,每天都用清水孕育。
就在張進上完高中,離開家鄉,前往Z縣上大學那一天,也就是十六歲那一年,張進早上一覺醒來,發現陪伴了自己十六年的這塊玉石中出現了一絲靈動的柔光。
雖然張進對於什麼護主之類的不科學的東西嗤之以鼻,但也沒有丟掉,或者賣掉這玉石,依舊每天用一下班就將玉石放在清水中。畢竟已經佩戴了二十多年了。
這玉石一入水,將整碗水都映出一股乳白色光芒。
張進仿佛機器一般,脫掉衣服,走進浴室,衝了一下,然後伏案,看起資料來。
正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這麼晚了,誰打我手機啊!
張進這麼嘀咕著,一邊拿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