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寒把我拉到舞池中央,鬆開了我的手,我揉了揉被他拽得生疼的手。就算怎麼樣也不能那麼用力的拽著我的手,真害怕他再用力,我的手就會被他掐斷。
正想指責他對我粗魯的行為時,他伸出一隻手摟住我的腰,拉近了我們的距離,讓我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
他的舉動讓我心跳不止,我抬起頭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跟吳俊溪就能跳,跟我就不能跳嗎?”
“不是,我……”我能說我還沒有準備好嗎?
“你喜歡那個臭小子?”他說話的氣體噴撒在我臉上
“我沒有!”我撇過頭不去看他怒瞪我的眼睛,他卻伸出另一隻手扣住我的頭讓我與他對視,他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般直勾勾的瞪著我。
“沒有你會跟他走得那麼近還眉來眼去嗎?你知道你今天的這身裝扮有多醜嗎?”他低下眼看向我的胸口,我忙伸出一隻手擋在微露的胸口上,他不屑的說道:“穿那麼漏,是要勾引誰嗎?”
他居然這樣的羞辱我,在他心目中我就是那種專門勾引別人的女人嗎?
我抬起一隻腳朝他發亮的皮鞋上用力地踩了下去,他吃痛的放開了我。我顧不了他噴火的眼神,轉身離開了舞池中央。
我在桌子上端起一杯酒,欲要喝。卻從眼角的餘光中看見黃老師走上前去跟鬱寒摟在一起跳起了舞,我把端著的那杯酒一飲而盡後,去了洗手間。
我打開水龍頭不停的清洗自己剛剛被鬱寒緊握的手,手腕紅紅的。我像洗不幹淨的東西一樣想把這紅紅的印記洗幹淨。
呆在這裏總比在外麵看見他們好多了。看著鬱寒和那個女人在我的麵前摟著,心裏就有一股火往外冒。
我竟鬱悶的在洗手間玩起了水來,水打在手上涼涼的。讓我能心平氣和的想著我跟鬱寒的事。
我怎麼樣才能讓自己不那麼的痛苦呢?
現在是不是到我應該放手的時候了。一段愛情如果隻有你在乎的話,那你就隻有受傷的份。該放棄嗎?
可十幾年的暗戀怎麼能說放就放,說忘就忘……
“吱…“有人從外麵推門進來,我條件反射的看向門口。
黃老師走進來,在我旁邊打開了水龍頭,小心翼翼地清洗滴在裙擺上的汙漬。過來好一會兒她清洗完後看向一直把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的我。
我收回自己的手欲要離開,她卻轉過身,擋住我的去路。她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我:“醜小鴨隻配呆在這裏。”
“什麼?”
“你是豬嗎?我說的那麼清楚你都聽懂,也難怪鬱寒不喜歡你。”
我怎麼能容許她再次辱罵我,我反駁道:“你才是豬呢?”
“韓彩詩我告訴你,鬱寒是我的,你別想從我身邊搶走他。”她留下這句話,忿忿的離開。
這該死的女人……
每次見到我都要重複這些話,她不累,我耳朵都要起繭了。
她是有多麼的不自信,總是害怕鬱寒會離開她。
“嘭…”她不小心撞翻地上的水桶,水倒了出來,腳上也跟著一打滑,摔倒在地上。
我在心裏小樂了一把,這算不算惡有惡報。我徑直走出洗手間,經過她的身邊時在心裏給了她一句:活該!
如果不是因為她對我說了那些話,做那些可惡的事,我會立馬把她從地上扶起來。
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同情。
剛走出洗手間,就看見正迎麵而來的鬱寒。他看都沒有看我,就徑直從我身邊走了過去。他就是那麼的小肚雞腸,一定在記恨我踩他腳的事情。
沒走幾步,就聽見鬱寒關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靜欣,你怎麼了?”
我轉身看見那女人身上還滴著水,那狼狽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因為穿著白色的禮服,裏麵的內衣都清晰可見,鬱寒忙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咳咳咳…”她使勁的咳嗽起來,裝出虛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