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內氣的本身,其實微不足道。要說破壞力,還比不上申龍甲隨便揮拳一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然而,由這股內氣所形成的內力,卻在申龍甲本身已經擁有,並且修練到了登峰造極,進無可進的肌肉筋骨能量之上,再額外多出了一點加成。
但見萬丈白光無比熾烈,正向黑暗拚命侵蝕擠壓,越發濃重的黑暗盈盈欲動,似要流將出來。突然,黑暗內又有億萬星辰,同時發出刺目奇光,緊接著,就聽“轟隆~”一聲巨響。天地動搖,嘯響震耳。滿天星鬥幻化為無數星芒利箭,向著唯一存在於天地之間的申龍甲射來。星芒貫體,萬箭穿心,原本該當痛不欲生才對。但事實恰恰相反,申龍甲非但沒有絲毫痛苦,反而飄飄欲仙,快美處如登極樂。
星群億萬,數不勝數,墜落紛紛,無窮無盡。也不知持續了多久,耳邊忽然又有巨雷轟響,申龍甲虎軀劇震,重新睜開雙眼。四周景物漸次明晰起來。卻是天地萬物,皆為之煥然一新。情景就和當日接受和氏璧異能洗禮之後差相仿佛。但卻又十倍於當日情景。
憑借如此靈覺觀測萬物,申龍甲才真真正正感受到,這個世界原來竟是如此繽紛多彩,如此鮮靈活潑。
百尺竿頭要更進一步,當真談何容易?更多時候,無數人都終生卡死在這一步上麵,再也無法寸進。申龍甲同樣也是這樣。沒有這一點內氣,他的武道就到了終點,正是山窮水盡前無路的境界。但就因為有了這麼一點內氣,登時便變成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開朗,眼前又是一片遼闊的全新天地了。
內氣的從無到有,變化之大,意義之深,影響之遠,哪怕用翻天覆地來形容,也絕不為過。
申龍甲吐氣站起,神采飛揚,煥發出勃勃英氣。他嚐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揮拳踢腿,無不如意。此時他內家真氣已經略有小成,舉手投足之間,自然而然就貫注有這些剛剛練成的真氣。故此哪怕隻是隨意幾個動作,還未真正使力,拳腳與空氣相互激蕩衝撞,赫然也爆發出了隱隱風雷之音。聲勢淩厲,非同小可。
還不止如此。仔細觀察的話,武者更發覺自己即使刻意壓抑不動真氣,拳腳中的勁道,隱隱然似乎也比先前更大了幾分。這並非錯覺。修練真氣雖然是靜功,但在其過程之中,人體本身的筋骨以及血脈,同時也能受到滋養反哺,比起滿身大汗地鍛煉,其實效果更好。
所以莫看少林寺的一眾高僧,每日裏似乎隻是念經坐禪,從不像普通少林武僧那樣舞刀弄槍,擔水舉石鎖,揮拳踏地板地鍛煉,但他們身體的強度,卻絕不下於那些普通武僧,甚至尤有過之。雖然人人都已經至少五六十歲了,但假如使用現代化醫療機械,對他們的身體進行一下測試的話,那麼就能明確地發現,這群高僧無論皮膚、肌肉、血管、內髒、骨髓……一切生理機能的指標,都依舊保持在壯盛水準,絕不輸給任何後生小子。
事實上,延緩修練者身體的衰老程度,本來就是高深內功必然具備的功能。故此自古佛道兩門中的高人,大多都能延年益壽,遠超尋常人家。
有了自保能力的申龍甲,化妝成小乞丐來到秦嶺碰運氣,備淨酒和各種美酒,包括鹿脯在內的各類美食,進入南山之中。約行五六裏,果真有二個人在大鬆樹下的盤石上下著棋,一人向南坐,穿白袍,其貌甚惡;一人向北坐,穿紅袍,其貌甚美,果然是南鬥和北鬥在對弈。於是申龍甲跪著為二人擺上了酒食。但這二人仍專注於著棋上,不覺地飲幹了酒,吃完美食。申龍甲見酒食已盡,便哭倒跪拜服於地,所說自己十三歲即將遭遇人生大劫,渴望兩位仙人能助他渡過此劫,二人這才發現申龍甲的存在。
穿紅袍的人於是對穿白袍的人說:“受了他這一拜,等於受了帝王拜禮……想不幫他也不成了……再加上我二人既受其私,也必須一同憐之。”,穿白袍的人聽了對申龍甲說:“我二人無法直接出手,不知你希望如何助你渡劫。”
申龍甲聽罷,大喜道:“晚輩知道幾件物品,隻要得到可助我渡劫……”
白袍仙長說道:“不知,都是那幾件物品?”
申龍甲拿出《渾天寶鑒》水晶,道:“《渾天寶鑒》十枚天晶我已經得齊六枚,其餘四枚;原始天魔獸皮、長生訣、戰神圖錄、上天下地至尊功、無字真經、先天乾坤功、炎武論、鳳皇虎魄、炎帝劍、陰陽令、九轉元功、盤古五極、蓬萊窟、神農尺、帝恨、八九玄功、魯公秘錄、天妖戰甲、天妖狼牙棒、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和蚩尤秘窟……”
二仙做法完畢後,對著申龍甲說道:“虎魄炎帝劍和陰陽令都處於封印狀態,九轉元功、八九玄功和無字真經都是昆侖派的絕學,戰神圖錄所藏甚密,鳳皇已有的主,魯公秘錄對今後關係重大,所以不可說,不過原始天魔獸皮、炎武論、長生訣、先天乾坤功蚩尤秘窟、蓬萊窟、天妖戰甲、天妖狼牙棒、太上老君的八卦爐、盤古五極、帝恨、神農尺和渾天寶鑒其餘四枚天晶的所在都在這張紙上,你可以取得。其中先天乾坤功雖然是廣成仙派的不傳之秘,但是有一個隱士卻藏有此功的秘笈,你可以去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