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前,當越澤重生到十年前的自己時,他第一個動作是拿起擺在床頭的槍準備去一槍崩了高晉和張雨柔,但是走出大門看到平靜安然的世界和白斌稚嫩得多的笑臉,猶如一桶冷水澆了下來。

就算他現在跑去殺了他們,前世的白斌也不會複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越澤沒有去首都找高晉,而是開始準備如何應對這場末日的來臨,他不是聖人更不想被當做神經病或者被人拿去當研究材料,所以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末日即將來臨,隻是自己默默準備著。

拿起深藏底下的一個黑色帆布包,這是他在末日前藏的,為的就是這一天,如果自己異能沒有激發的話,那麼他也要堂堂正正地在戰鬥中死去,再也不要為了生存而攀附別人。

黑色的帆布包裏有兩套衣服,一套是為他自己準備的,一套是為白斌準備的,這也是他剛剛那麼幹脆地沒有繼續要那衣服的原因,裏麵還有一把鑰匙,一個地圖,兩把槍,200發子彈,一些壓縮餅幹。

就在越澤伸手拿向槍的時候,腦中的一根弦像是突然被人撥動了一下,越澤拿起槍迅速轉身,槍口對著身後,白斌一手捂著下身,一手作投降狀,尷尬地打招呼,“早上好,阿澤!”

越澤放下槍“現在是晚上。”

他從背包裏拿出一套衣服遞給白斌,“給你的。”

白斌穿好衣服,吃了一袋越澤遞過來的壓縮餅幹,把玩著手裏的1911手槍,感歎道:“阿澤,你準備的可夠充分啊,連現在的特種部隊的手槍都弄來了。”

看越澤還在擺弄他的那個背包,白斌蹭啊蹭,蹭到越澤麵前,一雙眼睛閃亮閃亮地盯視著越澤,“阿澤~”

“傻逼!”越澤扣上背包的雙肩帶,終於開口吐出兩個字

白斌猶如被晴空一道雷劈中,傻逼?傻逼??傻逼???

“我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聰明睿智,你竟然說我傻逼?”白斌抱著胸,拿手指著越澤,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走吧!”越澤懶得理他的耍寶,踢了他一腳,催促他快走。

“去哪啊?阿澤你還沒跟我解釋你之前說的世界末日是怎麼回事了?你明明說過會跟我解釋的,還有這裏是哪裏,為什麼我會從果實裏出來啊?……”白斌開口就balabala一大堆話,這也不怪他,任誰一醒來發現世界全變樣了,自己還是從果實裏爬出來,這麼*的方式,肯定都有一大推疑問的。

“邊走邊說。”越澤推了他一把,讓他跟著他走。

“好吧!”白斌隻好無奈地跟著越澤走。

聽到很多人都是從果實裏出來的時候,白斌的表情是這樣的Σ(°△°|||)︴,原來都這麼*,他剛剛還暗暗得意於自己的特殊,看看有誰會從果實裏出來?下一秒就被打臉了,原來大家都是從果實裏出來的啊!

這種瞬間好失望的情緒是怎麼回事啊!

“唉,我還以為自己很特殊呢……”白斌泄氣道

越澤看了白斌一眼,這人別看一臉相貌堂堂,但是從小就特*,七歲以前還一直以為隻有自己是會思考的人類,別人都是設定好的程序,一直覺得全世界就他最特殊,世界離了他就不能轉的德行。

看不得他泄氣的樣子,越澤就隨口安慰了一句,“你的確很特殊”

白斌眼睛閃亮閃亮地看著他,“我就說嘛!我白大爺,就算是個果實那也是全天下最最特別的果實,我肯定有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吧!哪裏,你快告訴我!”

越澤隨口道“別人都是紅色的果實,你是白的。”

白斌的眼神越來越亮,小酒窩都快變成大漩渦了。

“還有呢?”

“還有啊……”越澤停下腳步想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你難產了。”

越澤看了白斌一眼,發現他的眼神怪異,問道:“怎麼了?”

“難產?”白斌扭了扭脖子,看著越澤仍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歎口氣,唉,自己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有點天然黑。

“嗯,別人都是一至兩天就出來了,你——”越澤算了一下“花了三天三夜,比一般人都要難產的多。”

白斌抽抽嘴角,“當我沒問,我們現在要去哪?”

“北方的軍研所”

“哦”白斌點點頭,也沒問為什麼要去那,反正跟著越澤就對了,他兄弟又不會害他,他知道要去哪就夠了。

走了一段路,越澤突然攔住白斌,剛剛那種感覺又來了,白斌出來的時候,他就突然有種特別的感覺,現在也是,那種感覺告訴他,前麵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