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小藝整個臉早已紅像燒豬,預示到去了辦公室的下場,將會是一場惱羞難辯的鬥心懲罰,她索性主動提出道:“我下次不敢就是了,你就罰我抄……寫吧。”
維奇這才把手從臉上取下來,“抄寫?抄寫曆史?
這也太沒壓力了。”
想想,隻要達到讓她下次不敢粗心就好,太簡單一定不行,最好是要有一點意義的。
“老師?您準備罰什麼?”白薇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果了。
“你們兩個剛才這麼積極,把你們的英語試卷拿來,我一塊參考。”維奇懶洋洋地道。
高富帥大大多的是奇思妙想,來懲罰人。
瞧這表情,看來他是已有對策怎麼整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立時從後麵拿來試卷,維奇審閱後道:“單詞順序都能寫錯,把Biang字給我抄兩百遍。明天中午前交上來。”說完把那個字在試卷頂角寫下來,給白薇,讓她照著抄,“不許少筆畫,實在看不清,去電腦查。”
“全部單詞,竟然隻有一個是對的。態度極為不端,把Biang字給我抄四百遍,每一筆都不能少,明天晚自習交上來。”
兩人哭著回去了,沒想到這麼怪胎的字,老師他老人家竟一口氣寫出來,還拿來陰人。
看著那兩人的的確確上了座位,維奇才看向蒙小藝,問:“為什麼隻填寫七門?曆史我已經看了少部分,剩下的,和其他的科目,叫你的團隊給你打分,然後交給我。
告訴我,語文和英語的試卷你為什麼不做?”
恰恰是他教的這兩門,叫他情何以堪。
蒙小藝早已想好了理由,而其實“不做語文”是為了掩飾“不做英語”,隻為了混淆他的判斷力,但她理由還是照直說:“語文我都會,閉著眼睛也能考上滿分加送分,再說,我測試了好幾次都是滿分,所以這份卷子我想留給其他人練習。
可是英語,就算我打著燈籠填,也填不準答案的。所以我就不填了。”
說完佯裝很認真的樣子,在每一道選擇題前猶豫一陣子,最後每一道選擇題都選了錯誤的答案。
維奇這下真的兩眼一瞪,放了紅光,他認為她不填語文不填寫英語是另外有原因針對他,可是他又說不出口,大呼了一氣,便二話不說,有意無意的在她草稿紙上,公公正正地寫了一個奇怪的字,指著它道:“把它給我抄寫五百二十遍。明天晚自習前到辦公室來交給我。
對了,不能多一個字也不能少一個。”
……
這麼久了,今天是認識他以後,第一次他沒有陪伴著她一起回家,蒙小藝還在想著放學後,他回頭看了自己一眼,隻說他今天有點事,就頭也不回的鑽進出租車裏的情景,手裏卻拿著草稿紙,擺到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爸媽麵前。
“爸,你知道這是什麼字嗎?”
蒙章遠是個粗心大意的人,好吃懶做,但對爬電線杆的工作還是挺專業的。湊上來,愛理不理的看了兩眼,還真感了興趣,“誒,媳婦,你不是識字多嗎?你看這字真奇怪啊。這是什麼字?”說著拍起坐在旁邊敷麵膜的妻子。
穀穆斐做麵膜時不喜歡別人打擾,不耐煩地用手肘搗了搗,等丈夫停下湊過來的動作,她才調整好姿態,適應著麵膜在臉上伸拉的幅度,小心翼翼的湊到草稿紙上一看,“誒?那個像是個繁體鸞字吧?下麵又像個鳥,這邊還有個禾,這有一個口。
嗬?這字挺欣奇的啊。”
蒙章遠和妻子隻是扯了結婚證,就結了婚生了孩子的,沒有拜過堂成過親,走親戚什麼也從不去注意,否則像他們這一輩的人應該大多會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