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灑落而下,穿透樹林間隙照射到地上,映下點點光斑。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蹲坐在林間空地上,喘著粗氣,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
在少年的身前一棵直徑能有一米的大樹樹幹上滿是拳印,樹皮都被打爛了,有新印也有舊印。細一看滿是拳印的大樹不止一棵,周圍都是。
少年名為淩空,他已經不止一次獨自在此鍛煉了,每到早上在這裏總能看到他的身影,少年的體型並不強壯,甚至有些單薄,但是在單薄的身體上卻能隱隱見到紮實的肌肉。
此時少年似乎休息夠了,呼吸終於是平緩了許多,他似有所感,盤腿而坐,閉目感應,片刻後他睜開了眼睛,神情有些失落。
“果然還是不行啊!”少年自語,輕歎了口氣。
方才少年又一次嚐試運氣,可是他又失敗了,他的氣海空空,根本感應不到什麼,無法進行氣海的修行。
少年有些失落的站起身,向山林外走去,這些年來他已經試過太多次了,丹田處的氣海一直如死海一般,寂靜無聲,空蕩蕩,少年都已經快放棄了。
有誰會想到這個神情落寞的少年曾是一位傑出的少年修士。
可惜一場滅頂之災毀了一切,少年所在的家族被人聯手滅族。他被人廢去了修為,險些死去,雖然父親以生命為代價救回了他,然而他再也無法踏上修行之路了,氣海被衝散,徹底成了廢人。
他背負仇恨,卻又無法複仇。
淩空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山林,雖然知道氣海被廢注定隻能做個平凡的人,但他沒有放棄,依然在嚐試,片刻後他回到了所居住的村子。
這是一個偏遠的小山村,名為清山村,村子不大,隻有十幾戶人家緊挨著山林而建,村民以獵戶居多。
淩空家族被滅後,五年前來到了這處小村莊,村長見他孤苦可憐便收留了他。
回到村裏,就有一位身強體壯的大汗向他招呼。
“淩空,這麼早又到林子裏鍛煉身體啦,下次帶上我那幾個娃唄。”那個大汗大大咧咧,身型魁梧,此時正在收拾一些捕獵的器械,他是村裏的獵戶,名為王大山,村人都稱他為王大漢,性格豪放,兩個三四歲的小娃在他身邊鑽上鑽下。
“淩空哥哥,你回來了。”見到淩空,幾個小娃趕緊圍了上去。
淩空在村子裏可是個名人,年齡不大,但卻是村子裏有名的獵戶,每次出去狩獵,淩空總能滿載而歸,重要的是,淩空的力氣非常驚人,連一些肌肉紮實的大漢都比不過他,這一度讓他成為了孩子心中的偶像。
其實別人不知道淩空心裏卻很清楚,他的力量來自俢者之身,淩空從小修行,家族為他投入了很多,將他的肉身錘煉到了一個恐怖的強度,因此就算沒有了修為,肉身的力量依然可怕,當然村人並不知情,歸結於這小子天天鍛煉的成果。
“王大哥,你這是要進山嗎?”見大汗在收拾器械淩空問道。
“最近山裏忽然多了一些猛禽,我覺得蹊蹺,打算進山看看,加上近日那些商戶混蛋催得緊,再過幾日就要來拿貨了,我得盡快集齊一百張獸皮。”
王大汗有些無奈的回答,他是與鎮上商戶簽下契約的獵戶之一,成了雇傭關係,之前獵戶每月隻要上交二十張皮毛就可以拿到傭金,現在漲到了每月一百張,這樣的霸王條款讓王大漢很無奈,卻又毫無辦法。
聽王大汗這麼一說,淩空才想起他的獸皮數量也沒夠,他也是簽了契約的獵戶,若拿不到傭金,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加上近日山林的猛獸不知什麼原因忽然多了起來,很多猛獸從大山深處跑到了外圍,情緒非常暴躁,有些村民進山打柴,還被野獸抓傷了。
不隻是山裏的野獸,連村民自家養的家禽都受到了某些影響,異常的暴躁,表現得很不安,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一般。
“王大哥,你等我,早飯後,我與你一同進山。”
說完淩空徑直向村長家走去。
“喲,這不是那個不能修煉的小子嗎?又到山裏鍛煉了,你天天這麼鍛煉有什麼用,還不如我兒子一根手指頭厲害。”